乞丐看了看這人的衣服道:“我知道您的名字了。”
這人笑著道:“你知道我叫什麼?”
乞丐憨笑道:“你是活菩薩。”
這人看著乞丐習慣性的皺眉道:“既然你叫我活菩薩,我就做點菩薩該做的事情。”
乞丐問道:“菩薩該做什麼事情。”
這人笑道:“當然是給你找個住處,菩薩是不會看著你在這個地方睡覺的。”
乞丐臉色一變道:“那可不行,我早已習慣了在這裏睡覺,我就在這裏睡覺舒服,哪裏都不去,我看你沒安好心,你快走。”
這人盯著乞丐,月光下他腰間一柄淡藍的劍格外引人注目。
乞丐也盯著眼前這個腰間雖掛著劍,卻沒有劍鞘的人。
熊玉眯著道:“如果我非要你走呢。”
乞丐可憐道:“難道我沒辦法不走。”
熊玉道:“沒有。”
乞丐繼續道:“你連乞丐也要欺負,你還算不算人。”
熊玉彎下身子盯著乞丐道:“你是乞丐?”
乞丐仿佛聽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一般,捂著肚子道:“我不是乞丐難道你是?”
熊玉聲音忽然變冷道:“我不是,你也不是。”
乞丐一驚道:“我看你這個人有病。”
熊玉笑了笑道:“作為乞丐,你的胸膛太白,胡子也修剪的太整齊,而且你的這雙手也太過有力。”
乞丐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道:“我明白了。”
熊玉道:“你明白了什麼。”
乞丐大聲道:“你是來找死的。”在說到找字的時候乞丐已經跳起出招,等到說到的字的時候,他已至少攻出十五招,能有如此速度和功夫的人一定不會是個乞丐,至少也應是丐幫長老。
可熊玉仿佛早已料到乞丐會出招似的,一瞬間就彈開三丈,躲過乞丐攻出的十五招。
乞丐吃驚的看著熊玉,熊玉平靜的看著乞丐。
乞丐怒道:“你是夏家的什麼人。”
熊玉搖頭道:“你錯了,有人找我要你的命。”
乞丐驚道:“是誰。”
熊玉一字一字道:“夏忠堂。”
乞丐立刻道:“不可能,夏忠堂早就······”
話未說完乞丐就立刻停止,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說的話太多了。
熊玉等著乞丐道:“夏忠堂在你們手裏。”
乞丐吃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熊玉歎氣道:“既然你讓自己沒用,我也就不留你了。”
乞丐當然知道這個不留的意思是什麼,所以他立刻從小腿的褲管處抽出一柄七寸長的匕首向熊玉刺去,想要不受製於敵,就要先發製人。
道理沒錯,可他偏偏遇到的是熊玉。
熊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熊玉的劍比較快。
當你想先發製人的時候卻發現敵人居然比你還要快,若你不能更快,那倒在這個地上的就會是你。
現在乞丐就倒在地上,眼中還充滿著驚訝和恐懼,
他死的並不痛苦,熊玉的劍很快,可他死前所收到的驚恐和震驚是痛苦的。
有些東西不是你沒見過就代表它不存在,你一定要明白這個道理。
熊玉走的很快,他知道夏芸一定在客棧等急了。
“喵,喵,喵。”夏芸的窗戶外想起了貓叫的聲音,這是熊玉和夏芸約定好的暗號,隻要一定到貓叫夏芸就會出來與熊玉彙合。
可等了半天熊玉還沒見到夏芸出來。
熊玉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熊玉全力躍起一腳踢開窗戶。
屋子裏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夏芸早已不見了。
夏芸既然和熊玉約好就絕不會走,那麼夏芸去了哪裏?
熊玉隻想到了一點,那就是夏芸也被人抓走了,可抓她的人到底是誰?
桌上的茶水還是溫的,證明夏芸就在不久前剛把茶溫好。
茶杯裏還有慢慢一杯茶水,證明夏芸還沒有來得及喝茶就被人擒住了。
屋裏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甚至連桌子椅子都擺放的那麼整齊。
這代表什麼,夏芸連一招都沒攻出就被擊敗了,那擊敗夏芸的一定是個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熊玉沒有自信能用一招就擒住夏芸,可那個人能做到。
熊玉額頭已經流下了冷汗,就連他的心都變得冰冷起來。
熊玉不敢在想,他立刻從窗口躍出奔向了漆黑無比的夜色中,黑色的夜空就像一隻張開大嘴的怪物在等著熊玉慢慢跑到它的血盆大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