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豔陽高照,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是光著膀子都嫌熱的天氣。
汗水順著熊玉的額頭流到了熊玉的眼睛裏,有點紮眼,可他沒法去擦,身上的汗已經浸透了衣服,這種感覺就像是放在蒸籠裏的饅頭。
相信黑衣人也不會好受吧,但這考驗的就是你的毅力,耐心。
站著不累,可是當精神極度緊張時身體消耗很大,站一炷香的時間,和跑了三炷香的感覺一樣。
熊玉的嘴唇已經幹的起了皮,他很渴。
此時這個地方不隻有他們倆,還有別人。
遠處的一個屋頂上,還有兩人在看著熊玉和黑衣人。
其中一人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和壓低後的聲音還是不小:“大哥,那兩人幹站著搞球,倒是打啊。”
另一人拍他的腦袋道:“你懂球,這兩人劍法造詣都相近,他們都在等著對方露出破綻,你要是上去,他們肯定不等,早就一劍砍死你了,看著,這樣的場景不多。”
這兩人穿著一身花衣,正是那天被熊玉放走的花衣兄弟二人。
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熊玉感覺渾身都要麻木了,可他隻能忍著,用不了多久就要出分曉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鬆懈。
現在的情況也不是那麼好,夜晚一定會有人活動,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偷襲熊玉和黑衣人,一定會毫不費勁。
雖然花衣二兄弟沒有這麼想,但一定會有人在這麼想。
還有一人也在暗處看著,這人一身綠衣,看著雖儀表堂堂,可眼中射出惡毒卻與這些大相徑庭。
這不是騙了熊玉的秦風麼,他在此處有何用意,我們無從得知。
熊玉和黑衣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了。
一定會有人問我,他們動都沒動,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白熱化呢?
你看他們的呼吸都與一開始不一樣了,已經有些急促了,最多再有三個時辰,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人先動手的。
不管是誰勝出都好,這一戰都會被燕子穀記載入冊。
秦風此刻在陰暗處貓著腰看著前方的兩人,他極其專注,他慢慢從手中撚出兩枚毒鏢,他也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這一箭雙雕的事情,著實讓他興奮不已。
本來就有一人一直壓製著他,讓他隻能做老二,現在又來了一個熊玉,又讓他倍感威脅,隻要這兩個沒了,燕子穀的殺手中就唯他獨大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熊玉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發抖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熊玉看到黑衣人還是那麼穩健的站在那裏,就像是融入黑夜的一尊雕像。
殊不知,黑夜人手指已經麻木到快失去知覺了,他靠的是一份超出常人的意誌在堅持著。
秦風在不遠處看著兩人,他心中一算,想到差不多了,就伸出手,隻要這兩鏢發出,他的一切就都能實現了。
正在他要出手那一刻,背後卻傳來冷的讓人發寒的聲音:“我相信不等你出手,我的劍一定會貫穿你的胸膛。”
秦風大驚,卻不敢回頭,他怒道:“你是誰?”
背後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我不再背後殺人,跟我來,你就知道你的對手是誰了。”
如果熊玉在這裏,他一定能聽出來,這是羅青的聲音。
時間過得很慢,這仿佛對熊玉和黑衣人都是一種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