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J市一年多了,我才發覺J市是沒有春秋的——隻有冬夏。所以國慶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五房六月(ps熱)。熱本就易使人燥,況且我是特殊的。
在我打算全身心地讀萊恩的《分裂的自我》時,那該死的室友們又因為一點點雞毛蒜皮的事聒噪不已。她們一直都是聒噪不已的,總是為了一件無聊的嚷嚷不停。不管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施舍或追討。總是一些毫無價值的爭端,毫無意義地浪費自己的時間,影響別人比如我。我需要讀書,我需要靜靜,我故意爬上床去,躺下佯裝睡覺,就這樣暗示她們別吵了,可她們仍像瘋子一樣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你們不能靜點嗎?”我是真的被煩得頭疼欲裂的。
她們似乎像沒聽到我的話,並且有進一步挑戰我的忍耐。“XX,一起加入啊,健美操老師教的那個動作怎麼跳來著?”然後該死的,她們居然跟著該死的低音炮,該死的亂跳起來。
我無奈下床,我找出了水果刀,我真的很想殺人了。是不是非得有人流血了,她們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才會安靜。我反複地摩挲著那把不甚鋒利的刀,明晃晃的金屬麵刺地我的眼睛很痛,此時我已是頭目欲裂的狀態了。我不清楚我是從何時又變得這樣暴躁起來,我隻知道我一直在忍,我真的很想和她們撕逼。我很想告訴這群****不要再為****的事瞎****還打擾別人的休息了。這樣自私,這樣殘忍,這樣作死......
醫生的話在我腦海又響了起來,那個和藹的戴著粗框眼鏡的中年人很凝重地對我說道:“如果下次再來,你就必須住院了。”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那絕對是我人生的恥辱。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然後閉上雙眼,我需要安定,我需要鎮靜。然而總有****要惹我,逼我不得不轉過身去麵對她們。“今天不是我死就是你們亡”這句話夾雜在聒噪煩死的打鬧聲中,一遍遍地被提取出來,在我的腦海裏轟鳴。
我快要爆炸了,我不記得我是如何手握水果刀轉過身去,麵目猙獰地朝她們吼道:“吵你妹!想死嗎?”同時往我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血流出來的疼痛震醒了我,她們麵孔蒼白,眼瞳放大,十分驚詫地看著我,都離我遠遠的,終於不再鬧了。
我沒有繼續看這群自私的蠢貨,我自己把血用紙巾擦幹淨,我已經不在乎是否會感染了,就隻找出了一瓶碘酒,擦上貼上很多創可貼,把傷口蓋住,從抽屜取出氮氯平,倒出一片吃了,我就緩緩地爬上床,然後似乎變得輕鬆起來,腦子終於慢慢歸於一片寂靜。我蓋上被子,慢慢地沉沉睡去,如同一切並未發生,如同整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
沉寂,沉寂.....最舒服地沉寂。
Part2沒有消停
那次爆發之後,這群****們終於消停了一陣子。直到輔導員找我談話,我才意識到--事情永遠不會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