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無風的天氣,你手中的風箏會轉的很快?”
“因為我心中風不平息,我隻講它壓到最小。”
邵峰拖著殘餘的刀柄,在雨中迷茫的走著。
雨,來的突然,漸漸的將灰塵一點點打壓下去,灰塵仿佛又活了一般,變成了淤泥,一點點要衝破大地的束縛,想要像蝴蝶脫繭似的飛將起來,但它終究不是蝴蝶。
淤泥爬上了邵峰的腿上,腳上,哪怕是一種簡單的旅行。
雨霧將前方遮蓋,邵峰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輸了,他在肖宇的畫戟落下的一瞬間,他不相信自己的刀能駕住那威猛的一擊,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相信自己了。
“我是皇家貴族,你隻是一個無名的混混,而且隨時被通緝,你不想冥約公主和你東躲西藏吧。”
邵峰明白,而且冥約公主是不會和自己遭那份無名之罪的。
“地上的草都快攆上莊稼了,你說刀沒了,這半年的收成是不是就沒了?”
邵庸又說:“也不出去給吳員外打打短工,你都三十五了,還一天天不務正業。”
邵峰想反駁,但一時間想不起詞語。
父親說的對,自己除了盲目的事是而非還能做什麼?
吳員外是個精瘦的青年,你絕對想不出,看似文弱他,卻有三房姨太太,而且,他不過才十七歲。邵峰比他大一倍有餘,
每次看到吳員外那熱情的目光,邵峰總覺得那裏藏著一些譏笑和不屑一顧。
明天就是冥約公主的大婚,想到這,邵峰的肩膀上增加了一袋白麵,
冥約,落逃帝王的公主,逃到僻鎮,也隻有鎮上的大公子肖宇能配得上她,自己算什麼?邵峰笑笑,肩上又增加了一袋白麵。
邵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大庸子!”員外的臉色不是太好:“我聽說邵峰去招親,結果讓肖少打了回來,你們沒錢,可以在我這找點輕快的事做。”
邵庸的頭垂的更低:“員外,真不想給您添麻煩,我們已經三個月沒來了,但是今年地裏大旱,活不下去了,沒想到犬子又。。”
吳員外抖抖袖子,指著地上幾塊散碎銀子:“去吧,離開這裏。”
八十五萬兩,冥五眯著眼睛,他已忍不住,笑意爬到了臉上
“文才,得嘞,我不說了,良言難勸該死鬼。”說完鬼字,冥五咬牙切齒。
突然,一絲麻涼,然後便是沁入人心的痛,血絲印著右手腕湧出一滴血,冥五臉色蒼白。
文才笑笑“開啊。”
冥五狠狠的說“你贏了。”
“不,”文才雙眸逼近冥五:“我要你開!”
十幾把刀謔的抵住文才。
“他說了,你贏了,可以滾了。”
冥五的心已留到絕穀,他清楚的很,文才手中的劍在桌子底下頂進自己的大腿,他不明白為什麼下麵的劍可以從上麵經過,斬斷他的手腕
右手拿著骨盅,點數四,五,五。手腕仍然連接著手和手臂,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輸了。”文才說。
話已畢,冥五的手離開了手腕,血噴灑出來。
十幾把刀刺向了文才,文才卻消失了蹤影,冥五恐懼的看著刀光。
大漠河不光盛產鴉片,還盛產黃金。
鴉片就是黃金,黃金有的時候卻是整個國家。
穀裏是這麼想,所以他擁有了國家,這還不夠,叛逆的人還沒死絕。
不留絲毫!
“冥約和肖宇成親了?”穀裏淡淡的說:“平定吳村要幾年?”
“火藥隻需一秒。”
穀裏麵色一沉。那人慌忙答道:“一分鍾死於亂刀之下。”
穀裏說“那個招親敗走的叫什麼玩意來著?”
“邵峰。”
邵峰看見山賊的時候,不但不恐懼,心裏反而更加興奮。
邵庸也看得出來,就像邵峰興奮的拿起刀,砍下自己的頭顱。
頭領靜靜的點點頭:“你以後就是二當家的先鋒了。”
二當家心裏發緊,趕忙拜倒跪謝。
頭領想見公主,雖然冥約已然成親。
什麼是正,又什麼是惡,文才覺得自己認為的就是正,惡的就要消除,哪怕是罵聲,所以冥記賭場沒有一個活口。
一分鍾可以血洗吳家村,穀裏沒做到,山賊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