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詭譎的劍衝向了男人的咽喉,葉淩反身將劍尖打偏,“看清楚,他是誰!”九王輕蔑的眼神射來,“如果你不願意他就是我的!”
葉淩看著與九王交手的男人,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見麵的清秀麵龐,而此刻卻是嗜血的興奮,“雍錦”,呢喃低語,隱去心軟,一聲暴喝,劍尖所指,“紫魄,是我的!”
劍雨終於散盡,每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晟珷帶著苦悶的表情看著不遠處的花芸蝶,而女人的眼睛卻盯著圓陣中交錯的人影,本想著移過去,可腿上的傷卻讓他十分吃力,剛剛趁亂推開九王的時候被男人回身反刺,差距之大令他震驚,而現在葉淩卻一邊要提防九王的暗算一邊要防著紫魄的殺招,可見壓力有多大。
“那花紋是什麼?紫魄身上的?”
晟珷隨口一說本不期望會有人回答,可他覺得花紋有些獨特因為原本是全黑的地方漸漸有點點紅,這紅並非血而像是從皮膚中滲出的。
“血槽,等到全紅的時候紫魄會成為狂劍,所以將軍需要在這之前得到他。”
懶懶的聲音傳來,楚蕭的煙杆一晃一晃的呼出煙霧,煙霧飄動將眾人包圍,身體忽覺輕鬆了不少。
“裏麵含了藥粉能夠止痛,我們最好在紫魄殺我們之前離開,剛剛的紅就是傷我們的證據,看這架勢今日是得不到了一旦有了空隙恐怕紫魄會無差別攻擊。”
“可是儀式不是完成了嗎,為什麼王爺還要攻擊我們?”
問題招來了眾人的白眼,男孩悻悻然的摸了下鼻子便不再說話,不久一個堅定的聲音傳來,沒人明白女人話中的肯定是因為什麼,可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卻停了下來,女人持劍而立站在他們的前麵,明明是一個人此刻卻像有一麵牆將他們遮擋在身後,麵對越來越接近的狂劍,劍掀起的波浪都能吹動起女人的發絲,可她紋絲不動。
“他是雍錦。”
當每個人的心裏都不在相信的時候,花芸蝶平靜的說。
沉重的腳步聲自遠而近,整齊而規整的步伐響徹在靜謐的黑夜。
“是霍樓。”
禁衛軍在霍樓的帶領下包圍了這個已經殘缺的建築,圓陣中的九王自是也察覺了這份不利,因為葉淩的幹預他今天是取不走紫魄了,而紫魄殘缺的意識似乎對葉淩留有情麵,而對他卻是步步緊逼,猛的用力打偏紫魄的刀刃,腳尖用力旋身而上,九王躍上了被紫魄打爛的屋頂!
葉淩沒料到九王的突然脫離,而他的離開卻令紫魄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囂張的男人。
“沒有盡興?我也是,可我不喜歡第三個人在場,下一次我的劍會刺過你的胸膛,到時候你就可以擺脫這腐朽的肉身。葉淩,如果你今晚可以將劍沒入他的胸膛,他便會是你的,可我想你不會,所以你們這些掙紮的靈魂就等待十日後的絕望吧,我會給你們永久的解脫!”
九王躍進黑暗中可猖狂的笑聲卻在久久的徘徊,葉淩看著紫魄緩緩的轉動脖頸,麵無表情的冷硬如同刀鋒,刺進胸膛等於殺了雍錦,當這個意識徘徊在腦中的時候,葉淩帶著猶豫的劍令紫魄露出煩躁的表情,葉淩的一個疏忽紫魄便像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而去處便是花芸蝶!
“芸蝶!”
喊聲被劍風遮蓋,每個人都看清了紫魄臉上猙獰的表情,花芸蝶扔掉了劍反而張開了雙臂,在眾人的驚呼中,鋒利的刀刃定在了花芸蝶的眉間,幾縷斷發緩緩飄落像是慢動作般提示剛剛的危險。
紫魄的嘴唇微啟卻終是沒有出聲,隨即衝出了門外,門外立即響起淒厲的叫聲和霍樓下命令的聲音。
而裏麵每個人都鬆了口氣,晟珷上上前,花芸蝶順勢倒進了晟珷的懷裏,兩人的手彼此緊握,兩雙冰涼的手彼此的尋找熱度,和聽著彼此剛剛停止的心跳。
十日後是所有事情的終結,也是武國進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