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為什麼......廖一看著他的眼睛。

阿步她,放棄了輪回,為了你。

我放棄了輪回,隻為了再見到你。

喂,小葉,他怎麼了。北川指著坐在那裏一直發呆的廖一問鳴葉。

我怎麼知道。鳴葉厭煩的推開他的手,從我們進門開始,他就一直是那個狀態了。

是嗎?北川托著下巴思考起來。

鳴葉看著北川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要躲起來啊。尹澤把筆記本放進口袋裏,抬起頭看著對麵坐著的少女。

少女抬起手臂,透明的膚色。

還是不想見到他嗎?尹澤歎了一口氣,既然這樣,去投胎不就好了,忘了這些記憶重新自己的人生。

那你呢?少女反問對麵的人。

喂喂,你性格什麼時候變了啊。

少女輕輕笑了笑。

尹澤看著少女的笑容,竟然想起來了另一個人,我的姐姐,你可還好。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該怎樣......原諒他。少女站起身轉身要走。

阿步。尹澤叫住要走的少女,你應該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鳴葉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還是十歲的年紀。因為是單親家庭,自己個頭又比較小,同班同學和鄰居們總愛欺負他。剛開始還隻是讓他跑腿買東西,可後來,就開始卻來越過分,自己的文具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書本會在廁所發現,得了一百分的試卷會被改的麵目全非。再後來,那些所謂的朋友會向他勒索金錢。

鳴葉都忍了下來,母親一個人養活自己已經很難了,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那天是一個冬日的午後,河水還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那些人把他的書包扔進了河裏之後就大笑著離去了。小小的鳴葉握緊了拳頭站在原地,他告訴自己不能哭,如果哭了,那些人會更過分的。鳴葉脫掉鞋襪,趟著河水去撿自己的書包,卻不小心踩到一塊碎石跌落進河裏,冰涼的河水讓皮膚刺骨的痛。在這個冬天,鳴葉在冰冷的河水中,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等到天色又暗了下來,鳴葉才慢慢的爬到岸邊,已經冷到走不動了,他蜷縮在河邊,這樣也好,如果我不在了,媽媽就不用打那麼多的工來養活自己,自己就這樣死掉算了。這樣想著的時候,一件厚重的棉衣搭在了自己的身上,鳴葉疑惑的抬頭看去,夕陽的映射下,鳴葉看到一張笑容滿麵的臉。

那一天,十歲的鳴葉遇到了十五歲的北川,他的人生,將徹底改變。

北川說他忘記了一些事情,廖一說北川忘記的是對他很重要的事情,北川偏偏不記得自己了。我是你,重要的人嗎?

那天北川把自己背到了家時鳴葉才知道,他是鄰居家的孩子。性格好長相英俊成績優異,並且有父母的疼愛。從那時起,鳴葉就決定了,要討厭這個人,討厭這個什麼都比自己好的人。可是奇怪的是,北川卻特別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無論自己說出多麼過分的話,他總會笑著麵對自己,這個人,是笨蛋嗎。

也許是因為有了北川在自己身邊,那些欺負自己的人慢慢的變了嘴臉,是啊,北川這樣的人,任何人碰到他,都會喜歡他的。可是,鳴葉卻更加討厭他了。

從夢中醒來,鳴葉抱緊了自己,即使這樣,也不會讓自己感到溫暖。他轉過頭看著還在睡著的北川,為什麼討厭你啊,你明明那麼優秀,明明對我那麼好,哈,是嫉妒啊,我嫉妒你,嫉妒你什麼都比我好卻還要在我麵前不走,你是在炫耀嗎,炫耀你的一切來嘲笑我。鳴葉抱緊自己小聲的哭了起來。

我厭倦了你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發誓做鬼也要救的人,是我這樣的,這麼糟糕的人啊。

本應睡著的北川躺在那裏看著默默哭泣的鳴葉,皺緊了眉頭。

黑夜,靈魂在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