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可以有其他方法,就是我說過,我一開始的承諾依然有效,你們不想繼續體驗的話,可以支付二十五萬元的賠償金,就可以離開了,不過如果你們到昨天晚上還有人想單獨離開的話還可以,但是今天不行了,你們如果想選擇支付賠償金的方案,那必須所有人一起支付離開,九個人一起也就是一共二百二十五萬元,因為你們已經知道得很多了,你們懂我是什麼意思,怎麼樣,二百二十五萬也不是太多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最後一句,吳藝佳的身影晃動了兩下,再一次消失,看來是給大廳的眾人考慮商量的時間,但大廳裏依然是沉默,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兩兩之間都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似乎他們每一個人,在其他所有人麵前都變成了一個極其渺小的塵埃,是吳藝佳的話,讓他們產生了自卑,他們的確沒有他們自己口中所說那樣的高尚。
但誰又是呢?誰也不是聖人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標準,我們言傳身教,耳濡目染,當然也是希望自己能成為自己說的那樣啊,而且什麼討價還價,當時的情況壓根不是吳藝佳說得那樣,分明是她一直在敷衍、拖延、挑唆,怎麼就突然是自己變得一無是處了?
餘純喃喃自語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想怎麼樣?就為了證明每個人都跟她一樣自私?”
是啊,分明就是她為了滿足自己內心渺小肮髒的欲望,卻追究於我們頭上?於是漸漸的,自卑又轉而變成了憤怒。
陸正義沉默不語,直接站起來,拖著他的椅子走到大廳的正門處,掄起椅子就朝那扇白色的門上猛砸,即刻傳來“咚咚咚”沉悶的聲音,足有五六分鍾,那扇門依然紋絲不動,陸正義累得氣喘籲籲。
洛承宇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道:“沒用的,她一定早就想到這一點了。”轉過頭來對大家說:“我們還是接著商量吧,是繼續體驗,還是支付賠償金?”
餘純歎了口氣:“要支付賠償金也可以,但現在要每個人都付二十五萬,我是可以支付自己的那一部分,但這是我的最大的能力了,還是那句話,瀟瀟的錢怎麼辦?現在可以二十五萬了。”
宓秀麗也低聲囁嚅道:“我……也沒那麼多錢。”
“這簡直是胡鬧,”馬小豔站了起來,兩隻胳膊抱著胸一臉的憤怒,“我們憑什麼要付這筆錢?我們隻是過來玩的,拿不到什麼體驗金就算了,老娘也不稀罕,憑什麼還要莫名其妙倒貼出去二十五萬?還他媽是有兩個人被……這……這他媽算怎麼回事?”
柳瀟低著頭不說話,其他幾位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沒有什麼好主意,他們是想著最終商量出來什麼結果,他們都可以接受,即使是損失二十五萬,雖然也有點心疼,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