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想,過去了這麼多年,現在的奈奈子會是什麼樣子,已經成家生子了麼,還是像趙天明那樣的單身漢?家庭主婦,還是有正經的工作?就趙天明對她的感情而言,當然希望她仍舊獨身,但恐怕也隻能希望了,畢竟她隻比趙天明小三歲,現在也有三十多歲了,不知她是否還記得趙天明這個義兄。
那句話說奈奈子住在這裏,其實也可以排除掉很多可能性,例如商戶商場、辦公樓等等,把重點放在沿街的小區和公寓,還有性別、年齡也可以有所限製,不知她是否還是黑戶,如果有戶藉的話,就更方便了,找王野或者郝正月幫忙在公安內網裏搜尋一下,可以大大的提高效率。
這麼想著,這事似乎有些眉目,登時幹勁都提高了,當即就把王野和郝正月兩人都聯係了,兩人都表示這事當然義不容辭。
之後林啟把沿街所有的小區和公寓樓記錄在案,最後實在沒有線索,就按個掃樓,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奈奈子。
回到蘇繡坊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沈素音又款待了兩人一頓,隻是他丈夫沈珂今天卻不在了,沈素音道:“又去杭州了。”
蘇海星捂著嘴笑道:“隻聽說過大學生翹課的,還沒說過商會主席翹會的。”
沈素音無奈歎道:“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他幹企業是內裏行家,錢掙足了,就想著名譽和聲望了,何止是蘇商商會,還有什麼行業協會,工會都有涉足。”
林啟問道:“你丈夫這沈氏集團到底是哪一行的?”
“地產、交通方麵都有吧,具體我也不愛多問。”
林啟心下恍然,果然都是肥差,不過這沈素音當著兩人外人的麵,這麼赤裸直白的評論自己丈夫,確實如蘇海星所言,有性格得很。
這時沈珂不在,林啟才問起那個馬東來的情況:“你說你失蹤的那位朋友,不是說成年後一直生活在吳縣麼,怎麼給我一個安徽的地址?”
“他在吳縣、上海和安徽都生活過,上海的地址我不知道,吳縣他一個親戚都沒有,而且又少朋寡友的,真正關心他的,恐怕就我一個人了,所以地址告訴你們也沒用,隻能把安徽老家的地址寫給你,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他的照片,或者其他相關信息麼,這樣也方便找一些。”
“這個……我也少得很,照片也沒有,不過我可以畫一張他的肖像來……稍等一下。”說著也不管三個人正在吃飯,又轉身出去找紙筆去了。
林啟對蘇海星笑道:“跟你一樣的雷厲風行。”
蘇海星見他們二人聊得開心,自己隻顧吃菜,這時正啃著糖醋排骨,見林啟調侃,把玉蔥般的手指在嘴裏啜了一下,吸去糖汁,才揶揄道:“終於想到我啦?你不覺得這沈素音平時端莊有禮,處事也細致周到的很,怎麼一提馬東來,整個人都像沒有心骨似的。”
林啟愣道:“有麼,這倒沒注意,不過就像你說的,他們感情如果真得非比尋常,也是情理之中,說不定是初戀情人也不一定呢,我以前一想到你,也是六神無主。”
若是換作別人,這番話多多少少都有些油嘴滑舌,是故意拍蘇海星馬屁,隻有蘇海星自己知道林啟說得是真心實意,要不是正在別人家裏作客,當然又要忍不住在他臉上賞記香吻了。
沈素音拿了紙筆過來,飯也不吃了,咬著鉛筆頭一邊想一邊畫,直過了個把小時,等碗筷都收拾幹淨了,才作了一個男子的素描來,遞給林啟,仍報歉意道:“隻能這樣了。”
林啟接過來,見那素描畫得栩栩如生,不禁讚道:“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該有的特征都有了,想不到嫂子還有這份功力。”
蘇海星好奇,也接過去觀摩一番,當時就驚訝道:“好英俊的……”說著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林啟,林啟也在看她,嘻嘻一笑,下麵的話便沒再說下去。
這素描上是一個眉目俊朗的男子,有點像中寫得劍眉虎目一派正氣的模樣,即使是素描,臉上的英氣都躍然紙上,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