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故做高深的話,很快就說完了,接下去是長長的電流聲,再也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林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想到磁帶有AB麵,於是把它拿了出來換了一麵,想聽聽看這個以“命運”自居的人,還有沒有留下其他有用的訊息。
這回倒是沒有電流聲,而是一段上個世紀英國搖滾樂隊披頭士的經典曲目,林啟一連聽了好幾首,就在以為這一麵隻是這些音樂的時候,那聲音終於又出現了:“我會為你安排一次越獄,你會在必要的時候收到我的訊號。”
接著又是音樂,林啟無暇再聽,關掉了錄音機,從床上爬了起來,腦子裏不斷的重複著那段話:“會為我安排一次越獄?”
這時的林啟已感覺自己身陷重重迷霧之中,真想迫不急待的撥開這一切,看看隱藏在幕後的,到底是些什麼人,他走到鐵窗邊上,抓著欄杆四處張望,這錄音機一定是自己出去見喬治的放進來的,會不會對麵有別的犯人看到是誰放的?
林啟試圖和對麵牢房裏關著的人搭訕,結果卻迎來一堆白眼,顯然關在這裏的人除了自己以外,對其他事不大愛過問。
林啟心想:“這人說會給我留下什麼訊號,到底是什麼呢?而且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就算他有那個能耐,也沒考慮到我願不願意麼?很顯然,這個時候越獄,無疑是畏罪潛逃,不是變相承認了自己販毒麼?”
對於這個“善意”的幫助,林啟總是糾結於心頭,惴惴不安。
第二天下午,還是喬治和彼德把自己帶到審訊室,喬治很配合,在那個大律師金柯蘭來之前並沒有問林啟考慮的結果。
到了下午三點,金柯蘭律師準時而至,他總是一副忙碌的模樣,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卷宗,喋喋不休的講道:“好吧,我們抓緊時間開始吧,天哪,我真是想對上帝祈禱一天有三十六個小時該有多好,怎麼樣林先生,喬治警官,你們溝通得還算順利吧?”
喬治伸了下手:“這得取決於林啟先生,你考慮得如何了?”
“其實,我沒有考慮。”林啟實話實說,他腦子裏全在想那錄音機的事了。
也許是喬治覺得林啟實在是太不尊重自己了,審訊室裏處氣氛便突然緊張了一些,喬治臉上甚至出現了些怒容:“你如果想拖延時間,我們也完全可以奉陪,但是你要想清楚……”
林啟覺得喬治的反應是可以理解的,他想等喬治說完,先把錄音機的事情告訴他們,他考慮再三,自己目前的狀態,即使不跟DEA做那肮髒的交易,也犯不著幹越獄的事,畢竟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事,為什麼一定要犯法呢。
結果喬治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啪”得一聲輕響,喬治身體突然劇烈抖動了一下,接著心口就被鮮紅色的血染透了,林啟尚未反應過來,又接連兩聲輕響,彼德和自己旁邊的金柯蘭紛紛中彈身亡,中彈位置和喬治的一樣,都在胸口。
林啟一下子蹦了起來,靠到最裏處的牆角,心裏的驚駭自不必說,那槍手是在躲哪裏射擊的?看看這個審訊室基本是個半封閉的空間了,窗戶和門上都完好無損,不可能從外麵射擊啊,難道子彈從地上冒出來的?
由於驚嚇,林啟不由大口喘著粗氣,隻殺他們三個不殺我,這就是訊號?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似乎是金柯蘭的手提包裏的,林啟驚疑不定的走了過去,從裏麵拿出一隻黑色的翻蓋手機,接通後,裏麵一個磁性的嗓音說了一句:“遊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