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二丫也並不知道,這匣子中的陰陽魚其實出自禪宗六祖之手,隻不過這也是當年大風歌從戲子手中要來的。
若是知道了這條訊息,王石或許可能將所有的事情編織成一張大網。可惜,他無法得知。
王石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你的錯,是哥哥將你連累了。”
二丫看著王石的眼睛,大腦迅速做出了判斷,有些吃驚地問道:“哥哥,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都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
王石體內的力量逐漸恢複,他站了起來,說道:“大概是一個人吧。”
“那……哥哥,你有什麼打算?”二丫的心中是有打算的,可是她不會違背了哥哥的意願,所以隻有在哥哥的打算不能成立的時候,她才會提出來。
不論怎麼說,這裏都是安全的,將哥哥留在這裏是最穩妥的辦法。
“我要先回燕州看看。”王石對寧一等人的安危雖然並沒有太大的擔憂,但是他依舊要確認了之後才能安心。
“哥哥,這裏是雷州跟越州的交界。你要回燕州的話,至少要三四天的時間,不如先在這裏修養好了再行動也不遲。”
王石笑了一下,說道:“先前的東西叫陰陽魚,雖然看起來厲害,卻對我來說並沒有傷害,反倒是對我有益。你不必擔心。”
原本王石也以為陰陽魚的突然爆發,必定要將他徹底控製住。可是他沒有想到,如今的陰陽魚全部匍匐在了星辰的四周,隱約間好似是對王石臣服了。
這般詭異的事情自然很難去理解,王石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並且對陰陽魚進行嚐試才能做出判斷。
二丫出現在“千裏寒色”不會是巧合,她身上擁有“陰魚”也不會是巧合,王石體內的陰陽魚在此時爆發也不是恰好。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人安排的嗎?是戲子嗎?
比起許多迫在眉睫的事情,其實王石更想找到戲子弄清楚這些疑問。不過他也清楚,就算找到了戲子,他也不可能問出任何的答案,隻能靠自己去探尋。
二丫看著王石的眼睛,點了點頭,說道:“那哥哥能等我一下嗎?我跟婆婆說一下,便跟你一起去燕州。”
王石說道:“婆婆照顧了你這麼多年,我也理應該好好謝謝她老人家。”
當年去尋二丫,差點被婆婆留下的那封信殺死,這件事情王石當然不會提及。他是真的想要去謝謝那位老婆婆,畢竟對方照顧了二丫這麼多年。
二丫旋即一喜,手指在半空中連點數下,前方黑水便出現了一條通道,她說道:“哥哥,從這裏走,就可以直接見到婆婆她老人家了。隻不過婆婆的樣子有些奇怪,哥哥你可不要被嚇到。”
王石笑著點了點頭。
當年的事情看似都有著合理的解釋,可是如今再看起來,就有著太多的疑問。包括當年二丫被這位老婆婆帶走這件事。
怎麼可能會這麼巧,二丫恰巧被一位地仙境的強者遇上?並且還是恰好有可以控製藏海花方法的強者?
若是說背後沒有人安排,王石實在是難以相信!
可那個安排的人到底是誰?
隱約之中,王石已經找到了一根線,但是依舊很模糊,他還是無法將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
片刻思索的時間,王石的眼前就變成了紅黑之色,他已經隨著二丫來到了玄魘宮的大殿。
婆婆還是半躺在那座寬大的椅子上,身上裹著寬大的深紅鳳袍,頭上戴著繁雜的鳳冠,那張麵容依舊猙獰可怖。
感知到有人來,老婆婆微微動了一下。
“婆婆!”二丫興奮地喊了一聲,撲到了婆婆的膝下。
老婆婆那幹枯的手摸了一下二丫的頭發,然後她那張可怖的臉轉向了王石,用格外嘶啞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王石說道:“我是這個丫頭的哥哥。謝謝婆婆照顧我妹妹這麼多年。”
“你謝完了我,是不是就要帶走你這個妹妹呢?”
“不是的,婆婆,鈴兒隻是跟哥哥出去一趟,鈴兒怎麼可能會忘記婆婆的養育之恩呢?鈴兒可是要好好伺候婆婆的。”二丫立刻搖著婆婆的胳膊求道。
婆婆冷笑了一聲,對著二丫說道:“你一身的本事是我教的,就連名字都是我起的,今日你要走,便將這些東西都留下。”
忽然間,整個大殿都充滿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