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你要是真的會用手中的錘子了,怕是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你了。”
“大師兄回去了?”花鐵柱表麵上憨厚老實,其實內心玲瓏剔透。
“回去了。”
“走,我們也回去。”花鐵柱灌了一大袋子的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扛起了他的重錘,跟王石一塊向著山寨走去。
“等等,我先去礦場走一趟,交待一些是事情。”
“我跟你一塊。”
花鐵柱擺了擺手,說道:“我吃飽了,自然就有力氣了。你去北野城瞧瞧去吧,魚紅蓮應該在那裏。”
對於老三的一些小事情,花鐵柱還是清楚的。
王石的眼前閃出了不少曾經的片段,說道:“也好,我在北野城等你。”
花鐵柱大踏步向著礦場走去。好歹他也是礦場的頭頭,要是就這麼消失了,那一幫子的礦工,想必活下去的也極為艱難,有些事情還是交待一下的好。
在原地站了一會,平複下心情,王石向著北野城走去。
……
北野城,並沒有春秋,現在的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飄雪。
最近這幾天,北野城中的人腳步都格外的輕,甚至都不曾出門,使得整座城都顯得死氣沉沉的。
今天還是有雪,混著冰淩的雪,最不喜人。
長街上的廢墟,沒有人去清理,點點的血跡跟朱漆也被逐漸堆積起來的雪所掩蓋。這條長街,位置再好,也沒有人來。
王石立在煙雨樓的廢墟前,有些說不出話。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麵對,就不存在的。
對於魚紅蓮,王石虧欠的實在是有些多,而他又無法去麵對魚紅蓮的喜歡。
人的喜歡,有時候是很難說的東西。
若是拋開欲望不談,隻是單純的喜歡,那麼男人為什麼不能喜歡男人,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同時喜歡兩個女人,一個女人為什麼不能同時喜歡男人跟女人?
人的情感如此複雜,又怎麼可以用自己的標準去綁架別人?
喜歡、愛情、婚姻還有欲望,其實都可以分開來談,並非要綁在一起。而大多數人,都將這些東西綁在了婚姻上,便使得其格外的沉重起來,自然就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隻不過,一個人的東西分成了兩份,重量難免會減輕,對誰都不公平。所以王石從來不敢去想魚紅蓮,盡可能地避開,卻也不得不麵對。
若是沒有魚紅蓮的“種道神蓮”,此時的王石還能夠活著嗎?若是沒有王石的牽連,現在的魚紅蓮或許會過的很好,又怎麼可能被抓走?
春花從旁邊的小巷中走了出來,輕聲喚道:“找她嗎?”
王石轉過頭,說道:“紅姨還好嗎?”
“還好。”
“我去看看她。”
“不必看了,紅姨隻想靜一些。你去了,大概她又會想起很多的事情,難免又要傷心上一陣子了。”
王石點了點頭,沒有堅持。
春花看著王石的眼睛,說道:“魚紅蓮應該被傳送陣送走了,至於後麵發生了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傳送陣就在廢墟下麵,你可以去找找。”
王石點頭,說道:“替我謝謝紅姨。”
春花微笑著回答著:“好的,替你傳到。”
“也謝謝你。”
“不必謝。”
王石謝過,便向著廢墟走去,找到了傳送陣,到了下一處地方,卻也沒有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也就隻能回到北野城。而此時的二師兄花鐵柱也到了,兩人也就回到了山寨。
北野城的開始落雪,很大很大一片。
……
春花跟青紅住在一個小四合院之中。
小小的火爐,燒著煙雨樓的殘骸,讓屋子不至於太冷。
“那個小情郎,來了?”紅姨望著窗外簌簌的雪,問道。
“嗯。”春花認真地撥弄著火爐中的炭木。
“你沒說什麼?”
“不必說的,說了反而讓他自責。我知道,他大概是不想辜負任何人,所以才不敢看我。就這樣,挺好。”
“若是讓你做個小妾,你委屈嗎?”
春花停止了撥弄,微笑著說道:“我不委屈,或許別的女人也不委屈,他會有很和諧的三妻四妾,很大一家子。但我隻是喜歡他,為什麼就一定要嫁給他呢?我就這樣喜歡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