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魔銅戒之中各種丹藥應有盡有,隻是缺少一個精妙的醫生,要不然眾人根本不需要在意自己的這點小傷。
好在油花在這方麵還是有一定的見解,幫助唐天等人療傷。眾人也都開始服用丹藥,開始快速地恢複靈力。
唐天絲毫不在意不遠處的屍山血海,大口撕扯著烤肉,飛快地吃下了一頭烤豬,然後就開始下一頭,然而他消瘦的速度還是太快,這點東西根本不夠補充的。
眾人雖然輕鬆地笑著,但是誰都清楚這隻不過是最初的一場戰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戰爭,到時候所有的人壓上來,烏壓壓一片,怎麼殺都是殺不幹淨的。唯有抓緊丁點的時間增長實力,能強上一分是一分。
快速地將一些藥撒在傷口上,唐天就起身向著戰場上走去,史可法跟張珂也沉默地跟在身後。
還有著諸多手段沒有布置好,隻不過才建立起第一道防線,唐天還要做的事情很多,不得不起身。
趙文啟也去往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繼續靜思。
從沌河之中吸收來的陰寒之力,遠遠沒有消化;自己的劍招,離參悟透還差很遠。這兩樣東西,都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但是必須短時間就解決,要不然趙文啟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孤飛雲。
身上有著昏黃色的寒氣流轉,忽然一縮,全部集中到了趙文啟的眉心,一片冰霜隨即布滿了他的臉龐。
噗!
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攪渾了眼前的清水。
臉上的冰霜逐漸飄落下來,露出了趙文啟那蒼白的臉色。
想要強行將陰寒之氣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最終還是出現了岔子,差點被反噬。痛苦從四肢百骸彙聚而來,全部化成了細針,紮入到了眉心之中,幾乎要穿透頭顱。
趙文啟卻忽然笑了笑,向著大漩渦看了一眼,說道:“小師弟,這次之後,你可一定得請我喝酒!”
……
油花用輕薄的刀片,輕輕地劃開了自己的臂膀,一道鮮血緩緩地流淌下來,然後分成了五道,向著他的指頭上彙聚而去。好似血液有著自己的意識,顯得格外詭異。
無暇的手上出現了鮮亮的紅紋,變得格外醒目。
忽然之間,鮮血就幹了,而油花的臉色也徹底變得蒼白起來,甚至他所散發出來的靈壓都搖擺不定了起來。
粗重地喘了幾口氣,靈壓也逐漸穩定的下來,油花的臉上就露出了微小的笑容,有些慶幸自己成功了。
即便是透支了自己十年的壽命,但是弄出這樣的毒,已經足夠殺死更多的對手了,甚至都可以威脅到那幾個所謂的傳承者了。
到時候真的遇到傳承者的話,雖說不敵,但是也總能托上一托了。
……
宋生的雙手有些顫抖。
用最快的速度射出近乎一萬支箭矢,即便大多數都是最為普通的箭矢,手臂也有些吃不消,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用力甩了甩手,宋生在手臂上點了幾下,灌入進幾道特殊的靈力,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然而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這次隻不過是相互的試探而已,下次就不是一千人這麼簡單,到時候大軍壓境,宋生沒有時間射出那麼多的箭,一旦被人逼近,他就沒有多少作用。
略微思索了下,宋生從魔銅戒之中出去了從背邙山得到的一根黑色針,輕輕地在雙臂上各點了一下。
純黑色的血流了出來,宋生的臉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來。
吸了兩口冷氣,宋生開始布置自己的戰場,將無數的箭矢放到特殊的地點上。
……
莊開將那把巨大的斬馬 刀立在一旁,然後就開始調動自己身體之中的血氣,恢複靈力的同時,也強化著自己的身體,那股強悍的力量正在穩定地增長。
忽然,心中傳了冰冷高傲的聲音:“再這樣下去,你的本心必定會遺失,為了力量,你連小命都不要了嗎?”
“我的命已經給你了。”
朱雀冷笑了一聲,說道:“要不是機緣巧合,我會要你這個軀殼?”
“隨你,隻要你繼續給我力量就好。”說完,莊開就沉浸到自己的修行之中。
安靜了一會之後,朱雀再次問道:“那個王石,真的值得你這樣追隨?”
莊開罕見地笑了,說道:“不是追隨,我們隻是朋友。”
“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