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軒轅昂是想問春秋門之後的事情,並且十分期望能夠獲得支持,哪怕隻是一個沉默的支持。
七大王朝的矛盾已經到了巔峰,新興勢力跟老舊勢力的矛盾無法調解,隻能爆發戰爭。春秋門絕對是一個契機,一旦眾人踏出春秋門,就有可能引發戰爭的爆發點。
軒轅昂想要一個態度,或者是某個仙族的支持,所以他現在才會站在這裏。
隻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山上那位,並沒有見麵的意思,甚至連個送信的人都沒有下來,明顯有些侮辱軒轅昂。
然而整整一天過去了,軒轅昂也沒有變化,就連目光都沒有變,隻是等待著。
貴為傳承者的人,能夠有這樣的氣度跟忍耐,絕對會是一位雄才偉略的君王。
這時候,有個穿著白袍的青年緩緩地走了下來,站在最後一階青石上,對軒轅昂說道:“主人不見,請回。”
軒轅昂臉上還保持著微笑,行了禮,說道:“勞煩告知劍仙,軒轅昂願意三顧。”
白袍青年盡管隻是一個仆人,但是依舊站在高一階的地方俯瞰著軒轅昂,眼神之中有著清淡的高傲,根本未曾將軒轅昂放在眼裏,隻是從鼻子之中發出了聲音,便轉身回到了青山上。
自身的神符,讓青年應該保持這樣的態度。
普天之下,沒有能夠讓主人低頭的東西,那麼身為仆人自然也應該具有著相等的驕傲。
軒轅昂微微笑著,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變化,轉身向著遠處走去。唯有真正有氣度的人,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至於軒轅昂的話,白袍青年是絕對不會告知自家的主人。對於這樣的拜訪者,所有的仆人都不會加以理會,甚至都不需要通報給自家的主人。
主人是何等高貴的人物,怎麼可能隨便就跟這些低賤的人相見?
李命秩端坐在山巔,眼前有著刻在石頭上的棋盤。
棋盤很簡陋,好似是孩子在石頭上刻出來的東西。
黑白兩子,是憑空虛幻出來的東西。
在李命秩的對麵,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人。
剛剛從淤泥之中鑽出來的清荷,含苞待放,用來形容眼前這個人,最為合適,隻不過他是個男人,並不是個女人。
長成如此的男人,任何女人見到了都會有些自慚形愧。
李命秩隨意地落子,隨著手指的點下,簡陋的棋盤上就有著一個白色的棋子出現。
對麵的人微微頷首,如同一尊絕世的菩薩樣子,也隨即落下一子,說道:“乾武王朝的軒轅昂,是個不錯的人。”
李命秩繼續落子,說道:“這樣說來,整個七大王朝之中不錯的人,就不少了。”
“總不能讓我們三家,將所有的好都給收攬了,總要留下些好才對。”
“別人留下的東西,又會好到哪裏去?”
“最起碼,他們自己覺得不錯。”
李命秩看了一眼棋盤就落子,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說道:“無忌峰的那條魚也出來了,總歸是有趣些了。”
“魚無忌,是個大才,最終能夠走到哪一步,也是個未知數。”
“超越不了他家的老祖。”
對麵的人微微笑了笑,手中的黑子落下,說道:“家中的先祖,達到的境界,已經能夠稱為真正的仙。”
“不遠了。”
李命秩將最後一子落下。
“終究還是輸給你半子,看來我是比不上你了。”對麵的人微微笑著,收回了手中的黑子,然後起身,向著遠處望去,說道:“你的劍成,怕是無人能敵了。”
李命秩說道:“有敵。”
微微點頭,那人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山巔。
收回了目光,李命秩看向了棋盤,然後落下了一枚黑子,棋盤瞬間爆發出了黑白兩色的光芒,如同兩頭神龍相互交織廝殺起來。
李命秩說道:“君餘,你也已經觸到了相同的境界了嗎?這樣看來,我的對手又多了一個,這樣,才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