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相子跟油花說幾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人按耐不住出手了,畢竟呂相子他們也是通玄境的強者,還是製服之後再盤問容易一些。
靈力所化成的絲線貼著地麵悄無聲息地襲來,臨近呂相子跟油花的時候,猛然躍起,就跟食人花一樣,將兩人完全吞噬。
至於凝氣境的寧一跟昏迷一樣的王石,從來不在他們製服的考慮之列。
寧一對於這些瑣事,絲毫不上心,她所在意的隻是懷中的王石,她已經將王石從鬼門關之中拽了回來,必須緊緊地握住,不能撒手。
不論是呂相子還是宋生,寧一都從來沒有相信過,她一直保持著戒備的心思,要是他們做出一丁點不利於王石的事情,那麼她真的有可能將對方給殺了。
隻要王石醒過來,寧一就跟他脫離呂相子他們,省的還要戒備他們,整天都提心吊膽的。隻是現在王石還沒有醒過來,寧一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現在,要是有任何人衝過來的話,正處在惱怒狀態的寧一,真的有可能強勢地將對方殺死。
早就察覺到腳下異動的呂相子,手指在眼前輕輕地劃出了一道,就好像一把鍘刀的斬落,將所有的靈力絲線都斬斷,包括襲擊油花的那些。
油花的十指有節奏地律動起來,細微的花粉開始抖落,開始散發出一種很淡的氣味,就算是嗅覺敏銳的妖獸,都不一定能夠發現其中的端倪,隻會以為這是一種花粉。
幾乎在同一時間,對麵的眾人們就撐起了結界來屏蔽一切幹擾,將油花的毒給阻隔在了外麵。
同為混跡了多年的強者,很多人都能夠察覺出油花的動作,並且做出正確的反應。
然而,還是有著不少人在不經意間就中了油花的毒,頃刻間便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要是油花的隻是這麼簡單,被人撐起防禦就能屏蔽,那麼他真的稱不上是頂尖的殺手了。
因為同伴的死去,眾人在憤怒的同時,也升起了警惕,知道了眼前這四個人絕不是想象之中那麼簡單。
這些大漠之中錯綜複雜的勢力們,跟一些熟悉的勢力看了一眼之後,其中的一位長者說道:“兩位道友,還請你們將這裏的情況說一說,大家同為探寶的,彼此之間鬧出矛盾還是越小越好。”
呂相子看了一眼死在地上的數十人,輕聲說道:“已經殺了你們這麼多人,你們能放過我們?”
即便呂相子已經沉睡了三千年,但是這世間的道理卻並沒有改變多少。呂相子不是一個酸腐的人,自然將事情看得很透徹。
長者繼續說道:“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什麼事情沒有餘地?”
油花說道:“商量的前提是實力的對等,我們的實力並不對等,你為什麼要跟我們商量?”
長者身上的靈壓開始逐漸釋放,展現出他強大的全一境修為,說道:“有時候,並不是你們不想商量,就可以不商量的。”
呂相子的身子微微前傾,手臂輕抬,手指上已經凝聚出了羅星,說道:“寧一,你帶著王石先走。”
然而寧一好像沒有聽到話一樣,隻是抱著懷中的王石,微微低頭,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長者嘲笑著說道:“我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們誰能離開?”
不經意間,就已經有十名通玄境的強者來到了洞窟的入口,堵死了退路。而在場眾人們也爆發出強大的靈壓,開始向著呂相子他們壓來。
油花十指的律動更加快了一下,身上的粉末也開始出現不一樣的顏色。一名頂尖的殺手,終於開始施展他的特長,在油花這個用毒高手麵前,人數並不是一個優勢。
呂相子忽然轉頭,打趣地說道:“現在你怎麼不去殺王石了?”
“要是死在這些渣滓手上,豈不是要窩囊死了?”
油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這裏十分安靜,致使他的聲音能夠被所有人聽到。原本就對油花他們抱有蔑視的眾人,仰仗著人多勢眾,早就想立刻得到有用的訊息,然後滅殺油花他們,此刻聽到這樣的話語,一些心高氣傲的人難免有些憤怒。
長者身旁的一位玉麵公子說道:“要是你們被渣滓殺死了,豈不是更加渣滓?”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聲音從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之中傳來。
“是誰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