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能夠活下來的人,最起碼這份洞察力還是有的。”
聽明白了這其中的故事後,王石向前走了幾步,重新站在了寧一的前麵,盯著前方,並沒有立刻動手的打算。這是呂相子的事情,本應該由他來解決。
將目光微微移動,老人將目光放在了王石的身上,問道:“小家夥,你手上的咒印是什麼?”
王石沒有絲毫的反應,並沒有說話的打算。
老人緊緊地盯著王石的左手,想要從其中窺探出什麼奧秘來,卻始終未曾有什麼發現。他可是對於自身承冥影的力量最清楚不過,沒想到還有更強的咒印能夠吞噬承冥影,這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
呂相子的目光逐漸柔和下來,最後收起了氣勢,說道:“已經覆滅的東西,不需要再去追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老人背負著雙手,略帶驚奇地問道:“就這樣放過我?我還以為你會拚死拚活跟我廝殺上一場。”
“你應該被困在這裏三千年了,雖然不死,應該很痛苦吧,這些應該足夠償還你所犯下的罪行。”
老人身上的殺氣開始凝聚,好似成為了實質,化成縹緲的黑霧,向著四周擴散。
王石輕輕皺眉,想要出刀。
見到老人這般樣子,呂相子說道:“若是你執意要殺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微微等待了一段時候後,老人怪笑了幾聲,說道:“幾千年前的舊恩怨了,不提也罷,你們過去吧!”
劍拔弩張的氣氛就這樣消散了,剛剛還是生死相向的敵人,此時竟然化幹戈為玉帛了,這樣戲劇性的變化,竟然隻是因為幾句話,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有時候一個人的變化很突然,難以令人相信,卻也不得不相信,因為事實就在眼前,隻有接受的份。
人,本就是很難琢磨透的一種生靈。不要試圖去揣度別人的心思,你不曾經曆過對方的事情,下什麼判斷都是不貼切的。
好似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複,呂相子微微笑了笑,轉而問道:“你們要是願意,還可以再在這裏看一會。”
原本就已經參悟的差不多了,繼續按照壁畫參悟跟自行參悟相差不了多少,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停留,宋生便同意立刻就走,油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還是沒有什麼意見。
然後,呂相子帶著眾人,立刻離開了這座大殿,向著更深處進發。
臨走時,王石向著頭頂上的漆黑壁畫望了一眼,然後向著某個角落望了一眼,心中暗暗留下了某個心思,繼續跟著呂相子向前。
在經曆了形狀類似,但是內容截然不同的大殿後,眾人並沒有什麼收獲,想必這些地方都已經被前人搜刮了好幾遍了。
並沒有在這些小事上耽擱,眾人徑直來到了最核心的宮殿,而出現在麵前的則是一道階梯,幽深不見底,好似通往地獄之門。
“這就是真正的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