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立刻飛躍而起,向著先前逃出的那人追去。
先前,正是兩個人都發現了還有一個在這裏偷窺的人,才達成了一致,算是合作。不論是誰,都不願意背後有人在盯著自己。
有著共同敵人的時候,生死仇敵也會暫時放下兵戎。而他們兩人,都是最討厭自己是螳螂,而別人是黃雀。
幾個騰挪之間,兩人便成掎角之勢來到了先前射中的地方,宋生牢牢地占據著最高的地方,掌控著一切,而夥夫也占據了最主要的街道,阻擋著任何東西從這裏逃出去。
然而先前那人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根本探查不出任何異樣。要是一寸一寸土地挨著找,根本是不現實的。
詭異的安靜之後。
夥夫突然猛地向著地麵轟了一拳,無數的裂紋跟奇異的波動向著四周傳去,一個身影立刻騰飛起來,暴露在了空中。
宋生的目光一縮,手中的箭已經射出,瞬間來到了那人的麵前。
單手成刀,猛地截斷這隻箭,拿出防禦的靈符,阻擋了箭裏的靈符攻擊。那人翻騰了幾下,停在了半空之中,雙拳變得通紅起來,緊盯著宋生跟夥夫。
“蕭蒼?”宋生不禁驚疑了一聲,手中的利箭旋轉的更加緊了一些。
蕭蒼瞥了宋生一眼,警惕著夥夫,冷靜地說道:“都是代表著不同的勢力,還沒有發現真正的寶藏之前,我們還沒有理由動手。”
宋生的眼睛眯了眯,手上沒有絲毫的放鬆,說道:“沒想到你已經投靠了老狐狸。”
蕭蒼淡淡地說道:“你不是也一樣,一直都是淩家的人。”
夥夫拔出了先前中的一箭,盯著著兩個後輩,沒有說話。
三足鼎立,無疑是最棘手的情況,這可比雙雄對決或者是群雄爭霸難的多,隻要有一丁點的差池,可就是犧牲了自己成就了別人。
所以,三人都是在對峙著,並沒有立刻動手。
宋生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追過來的?”
盯著宋生,蕭蒼體內的靈力滾動,淡淡地說道:“在王石身上留下標記的,可不僅僅隻要淩家。”
宋生略帶興趣地說道:“這麼說來,在長街的時候,你就已經下手了?難怪你當時會那麼弱,想來是故意坑殺淩雲了。這樣的話,你可就活不長了。無論如何,淩潛都會殺死你,並不是替他兒子報仇,而是他最不能忍受別人的背叛。”
嘴角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蕭蒼說道:“我現在已經逃出飛煌城了。”
這樣一個簡單的事實,就已經足夠證明,蕭蒼能夠在淩潛的手中逃離,這其中自然是有著三巨頭之一老狐狸的幫助。
“那是因為你還有價值,要是待會你的價值沒了,老狐狸一定會將你五花大綁送出去。不信,你可以等等看。”宋生說的輕描淡寫,其中卻不乏嘲笑的意味。
原本就不是很待見這個有些自命不凡的對手,現在見識到他的行為後,宋生自然是冷言冷語。
蕭蒼的臉色有些變化,卻依舊鎮定,冷聲說道:“待會,誰能夠活下去,還真的不一定說得準。”
“我倒是有個疑問,你要是出全力的話,能夠在王石手下堅持多久?”先前那一句嘲笑還不是很濃,現在則是赤裸裸的嘲笑。
想起憑著一己之力讓長街開盡紅花的那尊修羅,要是沒有膽寒是假的。當初蕭蒼確實有些放水,甚至會幫助王石一把,殺死淩雲。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王石那麼強勢,竟然一路殺了過去,最後都闖出了飛煌城,製造了一場大爆炸。除了震驚,還有著強烈的嫉妒。
一個天才,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另外一個人將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徹底擊的粉碎。
並沒有真正出全力交過手,所以蕭蒼的心中還是保有著一絲的幻象,幻想是自己能夠跟王石打成個平手。而現在宋生的話,無疑是揭開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即便他是通玄境,也敵不過僅僅是氣海境初窺的王石。
原本在這樣的年紀就已經通玄的他,甚至有著越境挑戰的能力,現在讓王石一比,則是個拙劣的小醜。
並沒有十分惱怒,蕭蒼故作平淡地說道:“不管怎樣,他都是必死的了。能夠找到這樣一座城池,他顯露出來的價值,飛煌城的三大家不會放過他。而你要考慮的,則是你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宋生放下了弓箭,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我敢打賭,他不會死,而你一定會死。”
放下弓箭,已經表明了宋生的態度,這不是和解,而是蔑視。
然而一直都在沉默不語的夥夫,臉色有了些變化,不確定地抬頭望了一眼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眼前兩個後輩正在醞釀著爭鬥,有些火藥味。
隻是,為什麼感覺危險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