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王石說他知道路,所以宋生才會決定留在這裏。至於路到底在哪,這是王石的秘密,他也不會去深究。隻需要靜靜地等待著王石恢複過來,就能走向那條路。
王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堅定,以致於人挑不出任何的不確定,所以宋生有點不由自主地選擇了相信,好似這話有一股子魔力一樣。
再次摸著鼻子,宋生開始仔細琢磨王石說過的每一句話。
其中最有意思的一句是——天上有銀河,大漠有星月河嗎?
……
時間匆匆而逝,除了風沙,這裏還是隻有他們三個人。從沒有一個人從這裏路過,也沒有一隻有什麼的東西從這裏留下痕跡。
又過去了七天的時間,不得不說,宋生的耐心還是極好的,整天盤坐在另一座沙丘上,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安靜地修行。可能是對王石有著過多的信心,讓他一直耐心地等待著。
而這個過程,也往宋生大吃了一驚,吃驚於王石的恢複速度,簡直堪比再造一個軀體。
經過了十天的修養,王石雖說不能活蹦亂跳,但是最起碼能夠站起來走動了,也算是勉勉強強能夠動用靈力了。
隻是淤積起來的傷真的有些多,也有些重。身體之中還殘留著太多的勁氣,中的毒也還沒有驅散,而淩潛留下的三根線,則是封住了他的大半身體,尤其是他的左臂。
原本就跟蕭蒼硬抗了一場,左臂算是斷成了好幾節,後來又不斷地透支黑死咒,現在左臂算是徹底廢了,隻能做些平常的動作,不能再用來戰鬥了。
還能夠使用的靈力,也不是先前的十分之一。因為彌炎天爆的灼燒,算是有了後遺症,離火術也不能輕易動用了。不管從哪方麵來看,王石的戰力都受到了極大的折扣,頂多有著平時五分之一的實力。
不過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支撐他行走在大漠之中了。
重新穿上了白袍,王石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跟不遠處的宋生打了個招呼,便帶著寧一下了沙丘,開始在大漠之中尋找出路。
經過了對宋生試探性的問話,王石明白了好像隻有他能夠看到那條淡藍色的河,其他人並不能分辨出來。這應該無關他眼睛的問題,而是其他方麵的問題。
恢複了靈力之後,王石已經檢查過了他的魔銅戒,發現從壁畫之中得到的那一滴水不見了,那根頭發倒是還在。
有寧一在自己身邊,他倒不會以為那滴水會人為性地消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們預料不到的事情,那滴水才會消失。而他能夠看到一條古道,應該也是那一滴水的緣故。
要是聯想到掌櫃的當初所說的事情,要將小銅鈴掛在鬼軍的身上,想必那一晚應該是遇到了鬼軍,並且發生了什麼奇妙的事情,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有一件事情倒是可以佐證,就是他們所在的地方無疑距離飛煌城很遠。當初用彌炎天爆製造出來的大爆炸,威力很大,卻也絕對不會將他們吹出這麼遠。
也就是說當晚有人將他們兩個搬到了這裏,而從宋生三天後才到達這裏來看,他們移動的距離還算是很遠。
那天夜裏要真的遇上了鬼軍的話,回想起來倒是真的讓人毛骨悚然。假如你安心地在自己家中睡了過去,醒過來之後卻發現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而你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種未知卻又無處不在的恐懼,無疑能夠將人逼瘋。
然而現在想那些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用,當下的首要問題還是如何恢複。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猜想的準確無誤,當發生的時候還是沒有能力去改變的話,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既然傳說中的鬼軍已經找上了自己,那麼就去一探究竟。
眼前都已經出現了一條蜿蜒的河道了,還有什麼理由不走下去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生心存芥蒂,還是單純地為了共同的方便著想,他隻是遠遠地跟著,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
在無數沙丘的溝壑之中,偶爾有些裸露出來的岩石,顯示著這裏曾經的土壤。
飛了很遠之後,王石帶著寧一停了下來,開始緩緩地行進在這個類似於峽穀的地方。而宋生也已經取出了他的弓箭,在後方的製高點上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