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石跟唐天都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屍體都凍成了石頭,而血還是液態,自然而然,他們就聯想到了這血恐怕跟斷定人的生死有很大關係。而王石在學會使用魔銅戒後,自然就知道了唐天的魔銅戒裏有些什麼。唐天這個永遠都在吃的人,魔銅戒裏存的自然是數不盡的事物,而這其中就有一些鴨血跟豬血,於是王石他們便用這些血跟魔銅戒製造了假死的現象,兩人都像壁虎一樣藏在了洞頂的凹槽裏,順利地騙過了所有人。
至於沒被血水寒殺跟水寒陣自爆殺死,隻能說是他們兩個幸運。當時的血水寒殺可是僅距王石的眼睛半寸,要不是血水升到高出就自動變成了血花降落,王石八成已經被穿成了篩子,就算唐天有著寶衣護體,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水寒陣的自爆也隻是飄了一層雪,並未波及到藏在洞頂的兩人。
對於來的人說的嘲諷,蒼藍上人並未在意,隻是努力地回想著什麼,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
“你到底是誰?”黑袍首領終於忍不住問道,在這樣的壓力下他已經流出了汗。現在的局麵實在是太過複雜,竟然成了五方勢力的糾纏,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他以為自己是藏在最後的黃雀,卻沒想到不斷有人冒出來。
來的人戲謔道:“哦?你還沒猜出我是誰嗎?”
王石微眯著眼睛盯著眼前的黑暗,說道:“我想,能讓枯花公子如此的,應該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說過四遍的——你們不是烏梢,所以你們殺不死我!白店的掌櫃,你應該就是烏梢了吧!”
這句話之後,一陣死寂!
烏梢是誰?正如枯花公子所說,十年前便是氣海境之下第一人!這裏的所有人聯合起來能擋住他?恐怕殺了在場的諸位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難怪一向自傲的枯花公子會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逃竄。
“沒想到,枯花公子還這麼惦記著我這個老友,說我說了四遍。”烏梢淡淡地說道。
然而這時,蒼藍上人突然說道:“你就是那天引我來這裏的老者?”
“愚蠢的人到死都愚蠢。”烏梢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蒼藍上人冷笑道,“現在,你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你故意讓我發現這裏,再讓所有人來火拚,最後再來收拾殘局,如此輕鬆簡單!”
“不費吹灰之力。”唐天雖然聽不明白,但是很願意摻和事情,於是在一旁說道。
“不費吹灰之力。”烏梢再次重複了一遍。
對於蒼藍上人這個愚蠢至極的棋子,烏梢隻想早點棄掉他,他實在是太蠢、太無用,甚至都沒有隻知道殺人的店小二順眼。給了蒼藍上人黑蛇劍又給了他水寒陣,他竟然還是被人打成這幅樣子,實在是太過廢物。
“為了騙你,連黑蛇劍跟水寒陣都能夠舍棄?”黑袍首領在一旁疑問道,其實他的心裏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希望眼前這個人不是傳說中的烏梢。
黑蛇劍可是正經的上品靈器,這樣的東西在氣海境強者的手裏都是異常珍貴,還有水寒陣,利用得當,完全等同於一名氣海境的戰力,這兩樣東西拿出來誘惑人實在是太過不值得,因為這兩樣東西可是等同於寒髓玉的價值了。
“因為我有了一把更好的劍,更何況,東西隻是他暫時擁有罷了。”烏梢從拐杖中抽出了一把劍,扔掉了拐杖,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站立著,他自始至終都是在裝瘸子。
蒼藍上人冷笑道:“原來我自始至終都是被你利用!從我一進入黃仙鎮就被你利用!”
“你這樣的廢棋還有什麼用嗎?真是蠢人多話。”
蒼藍上人緩慢地站了起來,若是有光一定會被他這副樣子嚇到。碧綠跟血紅的顏色已經侵占了全身,尤其是臉龐,一半碧綠一半血紅,血管都已經暴起,已經沒了一個人的樣子,活脫脫一個怪物。蒼藍上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即將死了,所以我沒什麼好怕的了。”
烏梢戲謔地問道:“所以,你要跟我同歸於盡?”
蒼藍上人認真地說道:“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