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的格子撫摸著觸手可及的地方,虛掩的羅帳裏,南宮浣花倚在薛深的懷裏。
因為剛才激烈的歡愛,南宮浣花如玉般的半裸的身體上烙著的印跡,一向清冽的眼眸也變得迷蒙起來。
薛深眼眸溫柔至深,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熱熱的呼吸摩挲著那纖細的手指。
南宮浣花不看他,道:“王爺,妾身有個請求,請王爺成全。”
“你說,”薛深的唇移到她的脖頸處,聲音有些暗啞。
南宮浣花向旁邊讓了讓,道:“明日,妾身想和母妃一起隆安寺進香,為母妃祈福。”
薛深停住了,探究的眼神。停了片刻,他點點頭,道:“好,我同你一起去!”
南宮浣花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薛深凝著她安靜的睡容,耳邊聽著她平穩的呼吸,唇角勾起一個深深的弧度,冷冽的眼眸也變得柔和起來。
他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噙著微笑安心地睡著了。
第二日,天氣雖然很冷,但是陽光很溫暖。
薛深護送南宮浣花和鎮南王妃到了隆安寺。
這時的隆安寺香客稀少,山間雲霧繚繞帶著潮濕霧氣,濡濕了衣衫。四周環繞著一株株怪柏老鬆,依然青翠蒼勁,如偌大的傘蓋相連,使莊嚴的皇家寺院顯得更加肅穆幽深。
本來進了香便要回府,不料鎮南王妃突然咳嗽加重,移動困難。
無奈之下,薛深安排耿弋留下,並挑了十幾個好手加強戒備,不敢有絲毫鬆懈。
南宮浣花隻留下了竹影和鎮南王妃麵前的瓔珞。
傍晚,太陽遙遠得不可觸及,殘餘的溫暖抵不過空氣中那帶著潮濕的寒冷。
南宮浣花看望過鎮南王妃後,帶著竹影端著一些枇穀來到隆安寺的後院。
這是一塊很寬闊的地方,很少有人來,不過寺院裏的僧人常常灑些剩飯,引來了些鳥兒。
此時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各色的鳥兒,時上時下,飛旋打轉,嘰嘰喳喳,熱鬧十分。
南宮浣花灑了些穀子,鳥兒紛亂著,唧唧叫著,搶著,甚至有膽大的飛到她的肩上,還有跳到她的手裏啄食。
南宮浣花的心飛揚起來,唇角露出微笑,就連竹影也開心地大聲笑著。
突然,竹影扯了下她的衣角,南宮浣花疑惑地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
鬆影下出現兩個人,一個是挺拔俊逸的儒雅公子,另一個顯然是個隨從,恭敬地跟在身後。
南宮浣花的心咯噔了下,雖然年餘未見,薛平澤的溫和潤澤中隱隱多了銳氣。他正淡淡地看著自己,眼神中是不明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