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巴不得她腦袋轉不過來,繼續這樣下去,惹得皇上厭煩了才好,隻可惜,安禮那個老東西還在,安貴妃也不是那樣的蠢貨。”離人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看著多年聖寵不衰的安貴妃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大快人心,估計後宮裏那些觀望著的妃子心裏也正樂著呢!

言微塵輕聲道:“安貴妃不倒安禮就不會倒,安禮不倒安貴妃也不會倒,他們本來就是互相支持的支柱,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很難存活,可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任何一個都不會倒下,想讓他們倒下,太難了。”

安家本就根基深厚,安禮又是個老狐狸,這些年來在朝堂上更是有一把手段,在朝中聽從他的官員很是有一些,他身為右相又有臣子在背後暗暗支持,明麵上還算的上是個忠臣,揣摩了皇上的心思行事也頗得皇上的歡心,皇上輕易不會動他,而他的女兒安貴妃又恰好深得皇上喜愛,這麼多年榮寵無人能與之爭鋒,有安貴妃的枕頭風在耳邊吹,安家隻會更加榮耀,而寧王,她是安貴妃的兒子安禮的外孫,也深得兩人的真傳,辦事的能力不怎麼樣,討皇上歡心的辦事卻是有些本事,在朝堂上將有資格成為太子的慕王壓製住了,安貴妃和安禮像是兩個支柱支撐著寧王,雖然異常穩固,打斷其中一個別人就不能存活。

離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會有辦法的,至少現在一切還按照好的方向發展下去,皇上麵前恩寵再多,一旦失了寵跌的就越快。”

影衛在門外輕聲道:“少爺。”

言微塵道:“進來。”

影衛快步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信件呈了上來,“李太守回信了。”

言微塵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才勾唇笑道:“果然如此。”

“如何?”喬木深輕聲問道。

言微塵笑道:“李太守約我們今晚在李府會麵,這封信可是徹打破他這麼多年的平靜了。”

這事情太過讓人震驚,一旦成功對於李太守來說打擊是那樣沉痛,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要立刻見到他們,好知道其中的個中緣由。

離人搖了搖頭,“他這也是無妄之災,可是,身在這朝堂之中誰又能真的不沾染一點兒風浪保全自身?更何況他手裏還有些那晉州刺史留下來的兵馬,更是不能安寧了。”

上一任晉州刺史卸任後,將手中的兵權也一同交上,可朝堂裏為了爭奪這些兵馬可是鬧翻了天,寧王當然想把自己的人安插進去,慕王極力反對,推薦一些忠臣上去,這件事情吵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後果,所以,這一切就都先落到了李太守那裏,由他暫時接手,後來,皇上被吵的煩了,幹脆直接把人馬交到了李太守的手上,這件事情才算是消停了下來,可手握兵馬的李太守一時也成為了香餑餑,寧王各種拉攏,卻都沒有用這才會有了這一出。

言微塵道:“事已至此,他早就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

然後,他又看了一眼單手撐著下巴的離人,問道:“倒是你,最近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離人看他,“你方才不是還說我這樣的人隻會給別人找麻煩,不會讓別人找麻煩嗎?這會兒倒是改了口風了。”

“沒辦法,誰讓你這一副憔悴的樣子太過明顯,讓我想要無視也不行,而且,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讓離人吃了癟。”言微塵笑著看他,“這樣的人還真是想要結識一番呢!”

離人翻了一個白眼,想要結識?什麼惡趣味,這時候不應該憤怒得要為我主持公道嗎?這樣子我就偏偏不說,省的你們一個兩個都認識了,我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離人一副我就不說的模樣,言微塵笑道:“你不說也可以,不過,我可是聽說這晉州這些時候可是來了一個人物,嗯,我倒是想知道樓去矜是怎麼來了這晉州,而且……”

離人瞪了他一眼,“鬼知道他到底為什麼來了晉州,而且,而且什麼?我跟他不認識,誰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跑來了,就算來了我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一點兒也不熟。”

言微塵覺得好笑,看了他一眼,“原來是這樣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