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於擔心爺爺身旁有人竊聽,便沒有跟爺爺說實話,隻是支吾一番,暫且應付過去。
……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我們回到了太平山頂。
別墅之中,氣氛有點微妙。
爺爺和徐教授坐在二樓陽台喝茶,大伯與奧利弗教授在樓下花園裏下棋。
幾名家族保鏢虎背熊腰地在庭院裏站著,錢秋明和錢秋涵倒是沒看見,也不知是在屋裏待著還是出門去浪了。
而先我們一程被送到別墅來的宋顏和王振輝兩人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
沒有人理會招呼,在別墅裏活動的時候還會遭遇家族保鏢警惕的審視目光。
宋顏對於我家裏人的反應特別不滿,她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畢竟,在名義上,他們是曹爺爺派來監督探墓之旅的人,相當於是官方性質的監軍。
我回到別墅後,也發現兩人好像被冷落了。
但這會兒我沒心思跟他們磨嘰。
先是跟大伯和奧利弗打了招呼,而後我便上樓,去見爺爺。
徐教授正和爺爺在二樓聊天,見我回來了,知道我們爺孫有話說,笑嗬嗬地主動找了個由頭離開。
徐教授走後,我跟爺爺進了書房,然後將我成都水庫爆炸案對我的影響,以及我遇到曹士遷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爺爺一聽官方要派人隨隊同行,沒有反對。
就算沒有曹士遷派人過來監督,我們本來也是要尋求官方組織一起合作尋墓的。
要不然一旦途中出了點什麼岔子,或者被人扣上一頂盜墓賊的帽子抓起來,都會很難處理。
我見爺爺同意讓王振輝等人隨行,便話鋒一轉,故意提及西斯科有可能是血荊棘內應的事情,建議爺爺馬上把西斯科隔離起來,以免我們接下去的動向再被血荊棘掌握。
爺爺聽到這話很訝異,雖然他也懷疑那天西斯科是故意闖入書房,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而且西斯科也是家族保鏢裏的老人,貿然動他,終歸不妥。
爺爺沒想到我一回來就如此“果斷”地要求控製西斯科,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我則衝爺爺眨了眨眼睛,爺爺便知我另有用意。
於是,爺爺沒有遲疑,馬上叫來家族保鏢,讓他們先把西斯科關起來。
西斯科對於我們的作為感到驚愕和冤屈,至少他表現出來的情緒是這樣的。
可我卻不聽他辯解,認定了是他將我前往成都的行蹤泄露給血荊棘的。
再然後,別墅裏的其他人都感到震驚了。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所以才會毫不遲疑地將西斯科關起來。
一時之間,家族保鏢的隊伍中人心浮動。
而我在晚飯後,又故意與爺爺一起別墅二樓的陽台上進行了一場談話。
談話進行之前,韓叔配合我特意不讓其他人靠近,是以別人即便有心關注,也隻能看見我和爺爺相對而立,卻無法聽清我和爺爺在說什麼。
晚間山頂的風有些涼,我和爺爺沒有在陽台上待太久。
談話結束後,我將一把鑰匙拿出來交給了爺爺,那是我們中午租下的銀行保險櫃鑰匙。
爺爺接過鑰匙沒再多說什麼,返身走入房間。
而與此同時,低調待在房間裏的丹尼斯也通過通訊器對我說了一句:“我找到了使用微型無人機的人,魚已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