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襲,揮劍,劈斬。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迅疾而淩厲。
正與姚立對攻了兩拳的布萊恩和見我一劍劈來,趕忙後仰。
不過他還是錯估了我的出劍速度,被我一劍劃傷了胸膛,一道熱血立時噴濺而出。
伊馮娜見狀,手持刀片地向我割來。
我揮劍橫斬,這個凹凸有致的大美妞竟然縱身一躍,抓住山坡上一棵老樹的枝幹,如同蕩秋千一樣,對著我飛襲撞來。
我被她飛撞砸中胸口,頓時後仰倒地。
伊馮娜也適時鬆開枝幹,往下一跳,直接騎在我身上,指關節夾緊了刀片對著我的咽喉劃來。
我趕忙一偏頭,鋒利的刀片險而又險地刺空了。
伊馮娜還想劃拉著刀片再給我一下。
我情急之下,左手抓了把土就對著伊馮娜的眼睛撒用。
這種潑沙的手段在搏擊中非常不講究,會被人鄙視。
但在真正的生死搏殺間,誰又會顧慮這些,活下去,擊倒敵人才是最重要的。
伊馮娜被泥沙迷住了眼,也不去擦拭,依舊憑著記憶握著刀片對我劃來。
我怎能讓她得逞,趕忙伸出手搶先扣住她握著刀片的手腕,一擰一折,直接將她的手腕關節給卸掉了。
伊馮娜一手暫時被廢,疼得悶聲兩聲。
我正要揮劍給她一記狠的,在她身後,剛剛趁機打翻了布萊恩的姚立就雙手舉著一塊大青石對著她的腦袋砸了下來。
“duang”地一聲,伊馮娜的腦袋被砸了個老大的血包,眼皮一番暈了過去。
我一時有些瞠目結舌,覺得姚立下起黑手了比我狠多了。
砸暈伊馮娜後,姚立把她一把拉開,我也趕緊起身。
這時姚立咧嘴一笑,似乎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戰績。然而,在他身後,被他打翻的布恩來並沒有真的昏死過去。
他見姚立將我拉起,便立刻從懷中摸出一把傘兵刀,對著姚立的後背飛擲而來。
起身後的我將這一幕看得分明,趕緊一把將姚立拉開,揮劍把投擲過來的傘兵刀打飛。
姚立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布萊恩是“詐暈”,後怕之餘,怒氣衝衝地衝過去對著布萊恩狂踹幾腳。
布萊恩剛才被我一刀劈得不輕,已然傷了骨頭。
此時麵對姚立的狂踹,根本難以招架。
我見姚立把他踹得鼻青臉腫後,上前兩步,拉開了他,而後在布萊恩身前蹲了下來,微笑道:“又見麵了,布萊恩先生。你不是一位寵物醫生嗎?怎麼會摻合進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
布萊恩喘著粗氣,麵對我似笑非笑的提問,不發一言。
我見他好像不願理我,歎息一聲,手中短劍飛快一劃一撥,便在他的大腿上紮出一個鮮血噴湧的血洞。
姚立看見這一幕,麵皮一抖,嘀咕道:“真狠。”
我狀若未聞,也不去看布萊恩的表情,又是迅速地一捅一紮,在布萊恩的另一條大腿上也紮出了一個血洞。
布萊恩疼得五官都擰在一起了。
他大吼一聲,背在身後支撐身體的右手攥著一塊大石頭就對著我的腦袋砸來。
我一直在防備著他,迅速偏頭躲開,而後揮劍一斬,又在布萊恩的右臂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手臂上的傷令他疼得再次倒地。
我望著一副淒慘樣子的布萊恩,眼中隻有平靜的怒火和冰寒。
多少次了?血荊棘針對我們家的人發動了多少次的襲擊了?
就在剛才,我和丹尼斯差點就被炸死在水庫大壩上。
而眼前的布萊恩和伊馮娜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之前可是想用狙擊槍狙殺自己來著。
如果不是陸雅琪用無人機發現了他們,如果不是姚立趕來幹擾了他們。
說不定我之前就已經一槍被轟爆腦袋了!
我看著倒在地上忍痛喘粗氣的布萊恩,緩緩地蹲下身,冷冽問道:“除了你們,血荊棘還派了多少人過來?”
布萊恩依舊不發一言,很硬氣地將腦袋瞥向一邊。
我見狀,又有些想給他一記狠的了。
在夢境中,我不止一次見過魏淩對敵人刑訊逼供。
如果布萊恩依舊如此,我不介意化身惡棍,隻要能撬開他的嘴巴。
可是不等我付之於行動,陸雅琪的聲音又在耳麥裏響起:“秋林,我們得離開了。無人機已經偵測到,有警車和消防正向這邊趕來,預計四分鍾後就會抵達。”
聽到這話,我頓時皺眉,隻好一拳將布恩來砸暈過去,對姚立說道:“幫忙搜下身,把他們身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