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在這一刻,回想到了夢中姚半仙在忠獻王墓裏的場景。
我清楚地記得,當年姚半仙帶著錢越等一幹鏢局兄弟去挖忠獻王墓時,就是從主墓室的密室石台中,拔出了那把烏金短劍。
當年,就是因為那把短劍,害得徐猛、麻六兒、孔達等人慘死。
那三人可是錢越非常器重的兄弟,他們的個人能力猶在張生魏淩之上。
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姚半仙貿然拔出石中短劍而觸動了連環絕殺機關,徐猛他們肯定都能活下來。
如果徐猛他們都活著的話,說不定錢越後來在未知古墓裏與血荊棘的較量就不會落得近乎團滅的地步了。
“唉,當年的恩恩怨怨,誰能說的清楚。”我晃了晃腦袋,揮去有關徐猛他們的“記憶”。
我拿著電筒對著水泥墩照射查看,忽然發現在那水泥墩的背麵,用膠帶貼著一卷羊皮紙。
我趕忙將羊皮紙摘下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已經取走了,如欲尋回,可聯係我……
然後,後麵就是一串電話號碼。
我看完了這張字條,心中很是驚疑不定。
我們要找的東西?
先一步來到這裏的人知道我們要找什麼?
他到底是誰?
怎麼斷定我就一定會來這?
而且還留下這麼一張看似高深莫測的字條?
我心中各種猜想飛快閃過,有一種馬上拿出手機對著這個號碼打過去的衝動。
不過我還是很快忍住了這個想法。
這件事情有些太蹊蹺了,在沒有搞清情況之前,不能貿然與那個人接觸。
我這麼想著,又仔細查看了密室和那兩個箱子裏的東西,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後,便離開了這裏。
我沒有帶走那兩個箱子裏的東西。那些隻是浮財,對於如今的錢家而言,無關緊要,而且我也沒工夫把那兩箱東西帶走,即便帶出去,也是徒增累贅。
從豎井裏爬出後,我蓋上了大鐵蓋,然後將泥土回填,盡量踩實了幾腳,就翻牆而出。
回到車上,我將在公館裏的發現告知了丹尼斯和陸雅琪。
陸雅琪接過羊皮紙條看了看,說道:“除了你們家,還有誰有可能知道錢家公館下麵藏著東西呢?”
“按理說應該沒有了。”我聞言沉默了好一陣,而後才緩緩說道,“除非……他是姚玹的後人!”
“姚半仙智計過人,也曾保管了很久的烏金短劍。如果把東西帶走的真的是他的後代,那這種可能性很大。”陸雅琪說道。
“可是留紙條的人也沒明說是帶走了烏金短劍啊。”丹尼斯說,“秋林,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陷阱?不管怎樣,不管留下紙條的人用以何在,總得先接觸一下。”我想了想說。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用匿名電話撥過去試試?”丹尼斯問。
見我輕輕點頭,他便筆記本上的加密通訊軟件,照著字條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想了很久,第一遍無人接聽。
丹尼斯看了我一眼,繼續撥打,一直到第三次的時候,那邊才接通,然後傳來一個沒有情感的電子合成音:“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