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下空間與禪室之間有一條垂直的通道相連,隻是如何才能開啟通道入口,我一時還無法判斷。
我收起地探成像儀,來到那處暗室的上方左摸摸,右看看,還順帶掰動了一下牆麵上的燈台,但什麼事也沒發生。
想來也是,如果開啟暗室的機關就放在明麵上,那平時負責打掃禪室的人恐怕早就發現了暗室的存在了。
我摸著下巴,四處張望了一陣,又抬頭看了看上方的房梁,忽然有了個想法。
當即,我縱身一躍,伸手一抓,便爬上了房梁。
房梁離地麵有兩米高,這上麵落滿了灰塵。
我爬到房梁上後,四處尋摸一番,果然在一根豎直的木梁上摸到了一塊凸起。
那一塊凸起就像是木頭本身凸出來的木疙瘩,可是卻能用力按下去。
當我按下那塊凸起後,下方的地麵下就傳來一陣聲響,像是石板被推開,露出密道的聲音。
可是,石板雖然推開了,我卻依舊看不見密道入口。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間禪室後來被修繕過,有人在禪室以前的地麵上鋪設了另一層防潮地板。
所以此刻密道入口雖然打開了,但我依舊沒法看見密道。
我想通關竅,落回地麵,用手在附近的地板上敲了敲,判斷出哪片地板下已經中空後,便蓄力一腳踏下,將地板直接踩塌。
留給我的時間不會太多,此刻我為了尋找我要找的東西,也顧不上破壞現場。
踩踏那兩塊地板後,一個黑漆漆地地洞就暴露出來。
我拿出手電筒,鑽了進去。
然後……
……
“什麼!寶光寺下的密室裏什麼都沒有?”
一刻鍾後,從寶光寺脫身出來的我們已經回到了車上。正駕車返回市區的丹尼斯聽我說明情況後,怪叫道。
我揉了揉被丹尼斯吵得有些難受的耳朵,說:
“別怪叫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啊。”
“那禪室下麵什麼都沒有,連個裝物件的木頭箱子都沒,空空如也,簡直能餓死耗子。”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你覺得是誰把裏麵的東西運走了?”陸雅琪冷靜問道。
我想了想說:
“可能是當年老主持的弟子幹的吧。現在的寶光寺和尚跟以前的和尚估計沒什麼傳承關係。”
“整座寺廟都已經商業化了。我估計當年知道廟中密室的那批和尚,在很早的時候就帶著密室裏的東西跑路了。”
“至於怎麼辦……目前我們隻能放棄這條線索,繼續去搜尋其他地方了。”
“可是,如果烏金短劍當年真的被存放在這怎麼辦?”丹尼斯一邊開著車說。
“……丹尼斯,你不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欠打,真的。”我見丹尼斯哪壺不開提哪壺,強忍著扁他一頓的衝動道。
丹尼斯聳了聳肩,果然不再多話。
陸雅琪又說:“那我們現在去錢家老公館嗎?”
“不,我們先去成都圖書館,查查當年錢家公館的平麵設計圖,等到過了午夜了,再夜錢家公館。”我搖了搖頭道。
錢家老公館和寶光寺的情況不一樣,那裏一直不受重視,晚上也沒人守著,等到夜裏過去,反倒比白天行事方便。
陸雅琪見我已經有了主意,微微頷首,也不再多言。
大家一時都陷入了沉靜,大概過了七八分鍾,我們的車子被兩名身穿路政製服的人員攔了下來。
那兩名路政人員說,前方進入市區的道路發生了貨車側翻的事故,因此道路暫時封閉,請我們往左側的鄉間小路繞行。
我和丹尼斯一看人家路障都設好了,聞言也沒多想,便離開大路,拐上了左側小路。
這條鄉間小路很窄,勉強能供兩輛車子交錯而過。
盡管這條道路也澆築了水泥,可明顯施工質量不過關,又疏於維護,路況很差。
丹尼斯開的這輛車是城市SUV,轉道鄉間小道上後,坐在車內的我們明顯就感覺顛簸了很多。
沿著有些曲折的鄉間路又行駛了四五分鍾,突然,在拐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傳來了爆胎的聲音。
前輪胎被紮破了,車子頓時失去了平衡,丹尼斯趕緊猛打方向盤,將車停到一邊。
急停之後,我們推開車門下車一看,隻見路麵的坑窪裏放著一排釘板,SUV的兩個前輪就是被釘板同時紮破了。
而就在我們停下車後,前方的路旁一下子也衝出了十多個穿著黑背心,迷彩褲的大漢。
我一見那群大漢手持棍棒地向我們逼近過來,哪裏還猜不到,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算計?
可是,這夥人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難道會是……攔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