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我沒有根基也沒有人脈,如果要想扳倒宋家的話,可能還得借助斧頭幫的影響。
雖然宋鶴年把宋家的內幕都告訴我們了。
但我還是不能輕易放他走。
誰也無法保證,宋鶴年一旦脫離了我們的掌控,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將宋鶴年一直扣著不放也不是個事兒。
因為如果想弄到宋鶴洵藏起來的購買合同,估計還得要宋鶴年出麵才行。
總之,對付宋家還需從長計議。
而當務之急,是要另外找個地方把宋鶴年,還有外麵車上的陳思燁給控製起來。
我思量了片刻,也隻能繼續請韓衝幫忙。
韓衝是王亞嶠的心腹,是斧頭幫的核心成員,也是一個非常有腦子的人物。
今天晚上他跟著我們跑了好幾個地方,看似什麼都沒做,但實際上卻是一直在觀察我們。
什麼樣的人得離他遠點,什麼樣的人值得結交,什麼樣的人可以多幫一把。
這些評判標準,在每個人的心中都不一樣。
主要還是靠著和餘亞榮大哥的那一層關係,斧頭幫的核心成員們對我都沒有太多戒備,也願意適當幫我一把。畢竟我和他們也確實不存在利益衝突。
相反,在王亞嶠和韓衝看來,如果能把我拉進斧頭幫,倒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韓衝知道我現在需要什麼。
他沒二話,讓我們把宋鶴年還有他那個姘頭帶上車後,就領著我們去了位於靜安寺附近的一片巷弄。
在那片巷弄中,有一個斧頭幫的據點,外人知道的不多,很適合用來關押陳思燁和宋鶴年。
如今陳思燁對我們已經沒什麼用處了,關鍵還是要確保宋鶴年能按照我們的意思行事。
將宋鶴年關在斧頭幫的據點後,我便返回酒店,和其他人商量具體計策。
回到裏奇昂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張生、魏淩都還沒睡,一直在醫院陪著大嫂的大哥也回來了。
我想了想,還是把刺殺事件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我大哥。
大哥聽完之後,沉吟了片刻說道:
“你的思路沒有問題。既然宋家有害怕曝光的東西,那我們就把那些東西曝光出來。”
“這樣,我覺得整件事可以分三步走。”
“首先,都有誰參與了宋家收購藥廠的行動,那些人還在不在上海,如果在,找到他們,詳細了解情況,讓他們的證詞能證明宋家的確花重金收購了泰安製藥廠。”
“然後,讓宋鶴年帶你們去拿當時收購藥廠的合同。這件事情錢越你自己跟進。隻要你在他身邊威懾他,或者幹脆弄點炸藥綁在宋鶴年身上,這樣他就應該不太敢搗鬼了。”
“最後,拿到合同後交給我。我在上海還有幾個媒體朋友,都是以前在天津結識的。”
“隻要有了確切證明祥裕銀行行長挪用公款和儲戶儲金的證據,我就能請他們把聲勢炒大。”
“另外,宋家買凶襲擊你的事情也可以順帶曝光。到時宋家做事無所不用其極的形象暴露出來,那他們離完蛋也就不遠了。”
聽完大哥這一番話,我和趙立頓時目瞪口呆。
大哥把這件事情的脈絡說得太透徹了,而且居然連在宋鶴年身上綁炸藥的狠招都想得出來。
這…這委實不像是一個安分守法的生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