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字裏行間充滿了與日寇玉石俱焚的激烈情緒。”
“我覺得這一部分的內容,與我們要找的古墓是沒有關係的。”
“關鍵部分在於,從1936年的10月7號,到1937年的8月,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錢越的日記“斷更”了這麼久”
“我覺得隻有把這期間的事情弄清楚,才能解開我們要找的那個答案。”
奧利弗對錢越日記的研究已經超過兩年了,對於日記上的內容大多已耳熟能詳。
他聽到這麼說,點了點頭說:
“這一點我和你的看法一致,錢越和血荊棘要找的那座古墓,一定就是在那段時間裏被發現的。”
“但問題是,既然錢越沒有將那期間的事情記下來,我們又能從什麼地方去尋找線索呢?”
“要知道,從1936年10月到1937年8月,期間雖然隔著將近一年的時間,可能在日記上的間隔,卻隻有短短一頁。”
“也就是說,在記載日記的兩大部分之間,錢越隻撕掉了一張紙。你認為那張被撕掉的紙上會有什麼線索嗎?”
我皺了皺眉說:
“我覺得那張被撕掉的紙上不太可能有什麼線索。”
“原因很簡單,錢越既然願意把藏寶圖留在,並且而鄭重地一分為四,藏著四件東西裏,那就說明他是希望後人中有人能夠找到那座古墓的。”
“所以,他不太可能故意毀掉其他有關古墓的線索。或許更多的線索都被保留了下來,隻是我們暫時還沒找到。”
奧利弗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他看了眼我手上拿著的日記,說:“你們一直在說,這本日記裏有藏寶圖的一部分,你覺得那部分藏寶圖會藏在哪?”
我想了想,摩挲著日記厚厚的封皮道:“可能就在這日記的牛皮封麵裏吧。”
“之前我們就有過猜測,但那是我還沒有把藏真帖拓本找回來,所以也沒有把日記拆開看看。”
“等到明天我大伯把青花瓷帶來了,應該就能揭曉謎底了。”
奧利弗聽了這話,有些不以為然。
不過他沒有再說什麼,反正都已經來香港了,明天就能湊齊四件線索物品,到時候究竟能不能拚湊出完整的藏寶圖,一看便知。
接下來,我又和奧利弗聊了一些別的事情。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夜空下起小雨,我們才結束談話,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別墅的傭人準備了豐盛的港式早餐。
七點左右,在我和陸雅琪他們吃早飯的時候,前去機場迎接大伯的韓叔也回來了。
車子在院中停下,提著一個便攜式保險箱的大伯有些神情疲憊地從車上下來。
我見大伯已經到了,便放下手裏的早餐,迎上去道:“大伯,路上還順利吧。”
大伯笑了笑道:“還好,快登機時發現有人盯梢,臨時改簽了航班,總算沒發生意外。”
我一聽這話,就想到了朱利安那幫跑去法國的血荊棘,嘴上也同時說道:“沒事兒就好,大伯辛苦了。”
大伯哈哈一笑,說道:“臭小子,大伯還不用你奉承。我先去見你爺爺,正事兒等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