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姚半仙稍一合計,覺得這裏石縫不小,應該有辦法鑿穿下去,於是便各自取出匕首,沿著石縫周圍開挖。
經過觀察,姚半仙說這洞裏的岩石屬於頁岩,抗穩定性差,比較好挖。
實際上還真是如此。
當我們將石縫挖得能伸進一隻手臂時,這附近的岩石就突然崩塌,而趴在上麵的我和姚半仙也因此掉了下去。
正在墓室裏閱讀家傳風水書的季無焜聽到動靜,抬頭一看,便正好被一塊大岩石砸中腦袋。
被岩石一砸,季無焜那還被打的沒消腫的豬頭腦袋頓時飆出一朵血花。
他捂著腦袋趕緊退後。
見我和姚半仙從上麵掉下來,季無焜吃驚之餘怒向膽邊生,反手從旁邊的刀架上拔出一把長刀對我砍來。
我也沒想到會突然就摔下來,眼見季無焜揮刀砍來,剛站起來的我連忙招架。
“當啷”一聲,我手中的匕首竟是被季無焜一刀劈斷了。
這讓我大為驚異,我和趙立使用的匕首都是請本地高明刀匠特製的。
在過往的戰鬥中,隻有我用匕首看破對方兵器的份,這還是頭一次遇到,能將我的匕首斬斷的利器。
“好刀!這把刀我要了!”我趕緊閃身退避,不驚反喜。
“這墓室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什麼也別想帶走!”季無焜聽到我的話,怒喝著再次揮刀劈來。
他手中的長刀太過鋒利,我沒法硬接,隻能不斷後退。
幾次退避之後,季無焜砍碎了好幾件陪葬物。我因為腳下一拌,也差點被他一刀割破腦袋。
姚半仙見我險象環生,四處張望一圈,便瞧見了擺在另一邊刀架上刀。
當即,姚半仙一把將那把刀拿下,對我丟了過來:“越爺,接著!”
我聞言一看,連忙側身接住那把刀。
拔刀出鞘,反身一斬,雪亮的刀光如水潑出,正好與季無焜砍來的長刀撞在一起。
兩刀相撞,碰出一絲火花。
季無焜可不會刀法,純粹隻是亂砍亂劈。
此時我手中有了不弱於他的兵器,自然不會再怕他。
一刀在手,乾坤皆定。
當年我初入北洋軍時,軍中還有一些清軍遺留下來百戰老卒。
雖然清廷腐敗無能,但是在部分行伍之中,其實還是有些敢打敢殺的彪悍士卒的。
隻是那類百戰老卒數量很少,而且僅憑基層士卒的勇武,也挽救不了清廷的覆亡。
當年滿清亡了之後,有些百戰老卒改弦易轍,加入了北洋軍。
我這一身彪悍的近戰功夫,有一半是在北方拜師學藝學的,還有一半則是入伍之後,從那些百戰老卒身上討教來的。
在那些老卒身上,我學到最多的,就是近身刀法。
因此,當我手中有了一把鋒利好刀之後,別說眼前隻有一個季無焜,就算有二三十個,我也不放在眼前。
“姓季的,你剛才砍得很爽是吧?接我三刀試試!”
一刀逼退了季無焜後,我冷笑一聲,揮動長約一尺七寸的戰刀,對著季無焜的腦袋砍去。
“鐺鐺鐺!”
刀光如雪,快如疾電,我一刀快過一刀,攜帶起凜冽殺氣,瞬間便將季無焜籠罩進去。
季無焜雙手握刀倉促抵擋,勉強接住我第三刀時,他握刀的雙手已然是被震得虎口崩裂,手中的長刀也因此再握不住,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