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趙立的逼問,他眯著腫成核桃的雙眼說:“可能在他的背包裏,找找那個用野豬皮縫製的背包。”
姚半仙聞言,立刻停止了“摸屍”行為,趕緊將落在一旁的背包扒拉過來,從中拿出好幾瓶瓷瓶藥粉。
“是哪一瓶?”
或許是希望我們能夠放了他,季無焜的表現非常配合,他說:
“應該是青色瓷瓶的藥粉,我見他用過。”
“高輝養了一條毒蛇,他剛才好像有放蛇咬你們,如果你們誰被咬了,可以用白瓷瓶裏的解藥。”
“另外,那個藍色方瓶裏的粉末是解屍毒的,你們……”
“閉嘴!”趙立見季無焜居然喋喋不休,喝道,“我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囉嗦!”
姚半仙找出解藥,便拿著刀將我手上的傷口挑開,然後將藥粉一股腦地撒了上去。
我兩條手臂上一共被刺中了五處,原本麻木的傷口被這解藥一敷,疼痛感立刻就成百上千倍地回來了。
我疼得頓時冷汗直冒,不過當最初的一波劇烈疼痛過去後,傷口附近被感染發黑的地方也在以較快的速度消散複原。
見狀,我頓時鬆了口氣,看樣子已經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姚半仙和趙立見我沒事了,也坐下歇腳。
這時我目光一轉,才發現剛才被我打倒的高平也死了。
高平是這夥人中個頭最大的,剛被我將他砍傷踹倒後,高輝就把那個裝滿毒針、刀片的刺蝟球丟了過來。
高平因為離我很近,也被炸開的刀片刺中,而且正好紮進了眼中,所以毒發得更快,已然死透。
“趙立,你腿上的傷沒事吧?”我踹了兩口氣,對趙立道。
趙立大咧咧道:“沒事,被子彈叮了一口,擦破點皮,回去休養幾天就好了。”
聽了這話,我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季無焜說:
“這是季琛的陵墓吧?你是他的後人?往裏走還有多少機關?”
季無焜忙說:
“我也不清楚,應該沒多少了。想要打開主墓室就必須要我季家的令符,我可以帶你們進去,隻要你們別拿裏麵的風水藏書,其他東西隨你們挑。”
趙立靠著山壁,譏誚說道:
“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夠可以啊,怎麼不打算為你的同伴報仇嗎?”
季無焜聞言,坦然說道:
“我和瓷須貓根本不是一路人。他們做事狠辣,不留餘地,要不是為了補齊我家缺失的風水書,我才不會和他們為伍。”
“這麼說,陸家鬧鬼案搞出的那麼多條人命也不是你做的了?”
“當然不是。那些都是高輝、高平兩兄弟幹的,我除了負責破解墓中陷阱,其他一概不摻合。”
“嗬嗬。”趙立見他把責任都推倒死人身上,不屑冷笑。
我和姚半仙雖然沒說話,但也不會相信季無焜。
不過眼下洞外還處於漲潮階段,我們想回也回不去,反正已經走到這裏了,倒不如幹脆讓季無焜帶路,我們也好進入主墓室一看究竟。
這麼想著,我和姚半仙對視一眼,馬上就做出了決定:“既然這樣,那你帶路吧。我提醒你,不要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