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哥說笑了。”我淡笑說道,“你我都是血裏火裏殺出來的人,區區脂粉陣仗,何足道哉。”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在理。我老青沒有看錯人,和你一起逛窯子就是痛快!”司徒青哈哈大笑,聲音之大,震得樓上樓下的人都看了過來。
娘希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隱藏的夯貨!
我牙疼地撇了撇嘴,邁步向樓上走去。
飛花閣共分前後兩大院落。
前院是典型的回字型樓,一共四層,首尾相連,房間眾多卻很喧鬧,消費相對“親民”,是一些有錢卻不算太有錢的客人喜歡待的地方。
後院則要清幽雅致許多。
有專供飛花閣花魁獨自居住接客的獨門小院,也有一座三層高的大塔樓,可以供喜歡熱鬧客人一起聽曲賞舞。
司徒青熟門熟路,來到後院便徑直將我帶進花魁林玉漱的小院。
林玉漱和曲小婉都是飛花閣的頭牌紅人,也都是司徒青的禁臠專屬。
自從司徒青看上她們後,便為她們舉辦了一個“梳攏”儀式,就相當於是花重金將兩女包養在了飛花閣中。
除了接待司徒青以外,飛花閣不許再擅自為她們安排其他客人。
除非司徒青有哪一天付不起巨額嫖資了,那飛花閣才能對兩女另行安排。
林玉漱和曲小婉,一個婉約清美,一個熱辣如火。
論身段,論氣質,論容貌,俱是上上之選,無愧花魁之名。
當司徒青帶著我來到小院後,兩位花魁已經在此等候了。
除了她們以外,還有一名老鴇領著七八名貌美動人的女子在院中候著。
小院裏有花有樹,有荷池,有假山。
在院子中間的亭台裏,已經擺下了兩張長形桌案,桌案上已經備好了酒菜。
林玉漱和曲小婉見司徒青進來,都喜上眉梢,衝他施了一禮,一左一右地擁了上去。
司徒青哈哈一笑,擁著兩個花魁親了兩口,就帶著她們走進亭台,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司徒青坐下後,很豪爽地對指著老鴇身後的姑娘對我笑道:“老弟,那些都是你的,有看得順眼的沒有?沒有就換,直到你挑出滿意的為止!”
“不必麻煩,左手邊第二人留下,其他的都可以走了。”
我也在一張桌案前坐下,隨便掃了眼,挑出了一個穿月白長裙,眉目婉約的女子。
老鴇見我挑中月白裙的女子,諂媚說道:
“喲,這位爺真是好眼光。我們家青黎這還是第一次出來接客呢。您看這模樣身段,要不了兩年,也是花魁之姿啊。”
“好了好了,馮媽你莫在這自賣自誇。”司徒青聽了,卻不同意,說:“一個怎夠,老弟你甭和我客氣,我看右邊第三人也不錯,一並留下了!”
客隨主便,我見司徒青又替我選了個身材豐腴的黃衣女子,也沒說什麼。
主客皆已落座,名叫青黎和小蠻的姑娘便上前為我夾菜斟酒。
老鴇見狀,揮手便把那六個被挑剩的姑娘打發走,並且又喊來八名身材曼妙的紅衣舞姬,準備讓她們為我和司徒青起舞表演。
可在這時,一個魁梧大漢卻領著好幾人闖了進來,惡聲惡氣地對老鴇喝道:
“馮媽,這批姑娘分明是我們先點的!你為什麼要領著她們先見別人。老子不管,把剛才我相中的青黎小妞兒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