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濤見我們已經認出了他,也不否認,梗著脖子道:
“沒錯!我就是顧濤!姓錢的,有種馬上弄死我,要是再讓我逃了,爺一定把你們殺個幹幹淨淨,不死不休!”
“啪!”顧濤這話一說完,就挨了趙立一個大嘴巴子。
“跟你老子一樣,都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趙立陰惻惻地瞪了他一眼,又對魏淩道,“帶到院子裏去,把他骨頭拆了,看看還能榨出什麼話來。”
魏淩一聽這話,又看了我一眼,便把顧濤拖進小院。
陳侯、陳將也跟著過去看著。
不一會兒,小院裏就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魏淩是刑訊高手,雖然入夥比較晚,但能力很強。
有他在,幾乎就沒撬不開的嘴。
我沒有跟進去,而是負手而立遠眺前方的十字洋河,麵無表情。
鈴原梨乃的一再逃脫讓我很惱火,但這火氣卻沒處發。我受夠了每天要提防刺殺的生活。
雖然我不懼刺殺,隻要鈴原梨乃不逃,我就能單手把她弄死。
可我擔心其他兄弟的安危,不想他們再麵對死亡的威脅。
甚至,我近期都不敢去見李明玥,生怕鈴原梨乃那個瘋婆娘會遷怒於她。
小院裏的慘嚎聲大概持續了十來分鍾,而後停歇。
魏淩擦了擦滿是血水的手,走出來對我說道:
“越爺,該說他都說了。鈴原梨乃已經沒了別的幫手,隻要把那女人解決掉,這事兒就算了結了。”
“嗯,找人把屍體埋了吧。趙立,我們回鏢局。”我點了點頭,平靜說道。
……
回到鏢局時,陳六根的屍體已停放在大廳之中,而跪坐一旁的陳裹兒也已經哭紅了眼睛。
陳六根畢竟是她的生父,今晚遭到牽連被人一槍打死,也讓陳裹兒、陳豐田姐弟倆承受了極大的打擊。
我見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的陳裹兒像我望來,不禁感到一陣頭痛。
隻好走過去寬慰道:“別太難過了。殺你爹的凶手我們解決了,我們會幫你好生安葬你父親。”
“越爺,我爹他死了啊!怎麼會……怎麼會有人殺他啊!”陳裹兒聽到我的勸慰,情緒反倒更加控製不住,“哇”地一聲哭訴地撲進我懷裏。
我頓時僵立當場,隻好盡量不去感受懷中柔軟的擠壓,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趙立、老賈他們卻不約而同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心照不宣地繞過大廳,各自回房。
我見他們露出那副表情,卻是氣得隻想罵娘。
誰不知道陳裹兒妖嬈動人?
誰不知道這是趁虛而入方便奪取她芳心的大好機會?
但問題是,我特麼敢招她嗎!
小爺要是招惹了陳裹兒,就得負一輩子的責,那李明玥怎麼辦!
這幫混蛋,自以為是在給我製造獨處機會,其實是把我往麻煩堆裏推!
我頭大如鬥地暗罵,表麵上卻不得不照顧陳裹兒的情緒,溫言寬慰。
等到陳裹兒平靜下來,麵色通紅地從我懷裏離開時,我才鬆了口氣,連忙找了個由頭離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