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嬰被我接連創傷,不知是驚怒還是羞惱了,爬起來後竟張嘴對我咆哮,並噴吐出一片青黑色的毒氣。
我可不想沾上屍毒,便單手抓住一個懸棺的邊緣,雙腿一蹬,如同做引體向上,一下子翻了上去。
踏上一副懸棺,我見那屍嬰再次衝來,便跳躍著踩到另一副懸棺上。
屍嬰再次撲空,我反手又是一槍,射穿它的肩膀。
與此同時,在邊上瞄了好久的老賈也找到機會,再度扣動扳機,一槍爆頭。
“砰!”雙頭屍嬰的另一個腦袋也被打爆。
凶狂醜陋的它頓時如同破布麻袋,摔倒在地不再動彈。
在我和老賈幹掉雙頭屍嬰的時候。另一邊,姚半仙也與趙立配合,找到機會將一副懸棺的打落,並利用懸棺的重量,將那隻先前逃走的屍嬰給壓在下麵。
懸棺砸落的聲音發出一聲悶響,當那聲悶響消散後,這裏又重歸了平靜。
戰鬥結束,我們幾人都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我揉了揉之前倒飛撞在懸棺上的肩膀,對姚半仙道:“這是什麼鬼東西?屍嬰還會有兩個腦袋的?”
“不是長了兩個腦袋,是炮製屍嬰的人縫合上去的,可能是想培育出新的怪物。”
姚半仙喘了口氣,說,
“看樣子,給周成藩設計墓葬的人也沒安好心,在潛龍葬的墓穴中培育屍嬰,這是存心不想讓亡者安寧。”
“如果我們這次沒清掉屍嬰,再過個幾十年後,這裏就真成了闖入者必死的危險禁地了。”
“我看現在也沒好到哪去。還沒走到主墓室呢,就碰上這麼多古怪的東西。”
我將槍和匕首重新收起,見趙立一聲不吭地在給自己包紮傷口,又問:“趙立的傷不要緊吧,會不會被屍毒感染?”
姚半仙說:
“我看過趙兄的傷口了,流出的血是紅的,沒有中毒的跡象。”
“如果不放心,等出去以後,我寫張藥方給你們,到時候照著方子吃幾副藥,縱有些許屍毒也能排出。”
“不過接下來你們就要小心了,假如等會遇到屍變的周成藩,千萬別被他咬到。”
“潛龍葬的墓穴中不是養不出僵屍的嗎?姚兄怎麼能斷定周成藩會屍變?”
“我也不是斷定,而是推測。這墓裏的情況出乎我的預料,既然已經有了屍嬰,隻怕潛龍葬也被人動了手腳變成潛龍煞了。”姚半仙回答。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我微微皺眉,說道:
“周家老墳裏有沒有寶貝,我其實不在意。”
“今天來這,主要是為了跟櫻田商會的人清算一下欠賬。雖然那些人都已經死得隻剩櫻田哲也一個人,但如果不把他除掉,我擔心他回蘇州後還會鬧出更多幺蛾子。”
“越爺的意思我明白。”姚半仙說:
“在來這裏之前,我就托人調查過櫻田商會的背景,他們身後勢力很強大,在許多地方都有布局。”
“既然這樣,那就斬草除根!要不是那些東洋狗先惹上咱們,咱也犯不著大白天地鑽到這鬼地方來。”
趙立目光一閃,說道,
“二哥,我沒事,咱們繼續追,早點把那個櫻田哲也幹掉,我們也早省心!”
我聽趙立這樣說,也明白對待敵人不能心慈手軟,便點頭同意,繼續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