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姚半仙身手高明,在麵對屍嬰連續不斷的撲擊襲殺之後,也顯得有些吃力。
我見姚半仙快要支撐不住,立即摸出一個火折子點燃砸了過去。
但凡陰邪之物,都怕烈火和高溫。
那隻屍嬰眼看下一擊就可能撲倒姚半仙,可被我丟過去的火折子一砸,便捂著灼燒的腦袋縮退了回去。
“把火把都重新點著!有火把在手,它不敢隨意近身!”我沉聲說道。
身後趙立、老賈聞言,也掏出火折子把我們剛才熄滅的火把點著。
三四支火把亮起,墓道裏的溫度一時都升高了一些。
如我所料,屍嬰見我們舉著火把站在一起,果然不太願意靠近了。
它張著長滿利齒的嘴巴對著我們恐嚇低嚎一聲,便馬上轉身,跳回地穴,向著來時的方向逃去。
我們見它想逃,連忙開槍射擊。
但屍嬰的速度太快,轉眼就躥出老遠,我和趙立打出的子彈全落空了。
“咦,那個王粲和櫻田哲也都不見了!”趙立和我追到斷崖邊上,見下麵地下王粲兩人已經消失,立刻說道。
“他們肯定是趁機逃到墓道深處去了。”姚半仙說,“我們先下去,看看周宏俊死了沒有。”
順著斷崖上的木梯爬下來,當我們來到周宏俊身邊時,這位敗光了周家祖產的紈絝子弟已然目光渙散,氣絕身亡。
周宏俊的背上有兩個杯口大小的血洞,那是最初屍嬰給他帶來的傷害。
即便之後他沒有被槍手丟出的手榴彈炸到,就憑屍嬰給他來的那兩下,周宏俊也注定難以活下來。
姚半仙的父輩與周宏俊的祖父有兩分香火情,原本他還想著如果能救,還是盡量把周宏俊救下帶回去。
可是現在,眼瞅著周宏俊已經涼涼,姚半仙也隻能輕聲歎息。
我瞥了眼地上已經死透的幾具屍體,說道:“我們走吧,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在等著,大家注意節省體力。”
路還長,我們繼續出發,走進了櫻田哲也他們之前退回來的墓道。
越往墓道深處走,地勢就越低,空氣中的濕度也越大。
那隻逃走的屍嬰也不知是去追櫻田哲也他們了,還是躲起來了。我們一行四人向裏麵走了好幾分鍾,都沒有再發現它。
穿過那段墓道,我們來到了一個半空中吊著好幾副小棺材的墓室。
那些棺材通體墨黑,都非常小,約莫隻有一個行李箱大小,棺材上麵還貼著褪色的符籙封條,看著十分詭異。
“這些小棺材,該不會就是屍嬰平時躺著的地方吧?”我盯著那些吊在半空中的棺材,說道。
“沒錯。”姚半仙說著,看了眼手中指針瘋狂轉動的羅盤,說:
“羅盤逆轉如飛,說明這裏陰氣極重。”
“我們要小心點,這裏一共吊著七副小懸棺,說明屍嬰原本應有七隻。可是我們隻碰見了四隻,剩下三隻,也不知是被別人幹掉了,還是正躲在哪個角落裏準備偷襲我們。”
我聞言點了點頭,加強警覺。
這時,趙立忽然指著前方說道:
“二哥,你們看那!那兩個被櫻田商會帶進來的小男孩,就倒在對麵出口的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