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棺材後,入眼是一副穿著盔甲的骷髏。
墓主人的屍身早已腐朽,他身上的盔甲也已破敗。不過位於他肩頭兩側的盒子卻沒損毀,出了沾了點灰外可以說是完好無損。
“快打開看看,看裏麵有什麼!”麻六兒咋咋呼呼道。
其他人的眼神也亮了起來。
我伸手打開木盒一看,隻見裏麵裝著幾顆龍眼大小的珠子。
“這是珍珠?”
“看樣子是。”
“個頭是挺大的,放了這麼久的珍珠值錢嗎?”徐猛說著,從盒子裏捏起一顆查看。
“噗”地一聲,那顆珠子直接在徐猛手裏化為粉末。
一瞬之間,徐猛鋒芒在背,好幾個兄弟都神色不善地盯住了他。
“那啥,我就是看看,沒用力捏啊。”徐猛幹笑著。
“珍珠保存時限不過百年,即便沒有碎,帶出去也毫無價值。”孫仲梁是個有見識的,淡淡地說了一句。
大夥一聽這玩意不值錢,頓時露出嫌棄的神色,叫我趕緊把破爛貨扔了。
我歎息地搖了搖頭,又打開了另一個木盒。
這個木盒裏倒是留了點好東西,一共存放著七快大小不一,晶瑩剔透的玉塊。
“玉是好玉,就是不知是哪個朝代傳下來的。”孫仲梁拿起一枚碧色溫涼的古玉看了看。
“越爺,您看這屍體腰間,好像掛了塊木牌。”麻六兒眼尖說道。
我一聽,立刻順著麻六兒指向看去,趙立聞言也將火把舉得更近一些。
借著火光照明,我發現墓主人盔甲下的確藏著一塊木牌,難道是證明墓主人身份的腰牌?
這般想著,我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頭寫著“大宋”兩個繁體大字。在那兩個大字的邊上另外還刻有一行小字,上書:右金吾衛郎將。
原來這是一個宋朝將軍的墓。可是右金吾衛郎將又是個什麼官職?
我搞不清楚,趙立他們讀書比我還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即便是幼時讀過四書五經的孫仲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是賣藥的,不是教書的。
我們得了幾枚古玉,這一趟也算沒白來。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那墓主人腦袋下枕著的東西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般古人下葬,棺材裏放得不是瓷枕就是木枕,可這位宋朝將軍腦袋底下墊著的卻是一塊黑漆漆的“石塊”。
為什麼會是石塊?以墓主人的身份下葬的時候總不會可能連塊好的枕頭都買不起吧?
更別說他陪葬品裏還有這麼多古玉珍珠。
“麻六兒、徐猛,你們把他的頭抬起來讓我看看。”我盯著墓主人腦袋下的東西說道。
麻六兒、徐猛一臉不情願,不過還是照做了,把墓主人的腦袋抬了起來。
我立馬伸出手,把墓主人的“枕頭”拿了出來。
拿到手上一看,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方精致古樸的硯台。
孫仲梁看見這硯台後眼睛一亮,說:“上品的澄泥硯,紋飾精美,雕工細膩。越爺,你這可算撈到寶貝了啊。”
“怎麼,這個硯台很值錢嗎?”
“值錢,相當值錢。越爺你要是信得過我,回蘇州後我幫您聯係賣家,至少能賣3000大洋。”孫仲梁連忙說道。
我一聽這話,也很高興,趕緊趴下了張生的外衣,然後用他的衣服將硯台包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