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實笑笑,抬起水澤蘭的下巴,對著她的唇深深吻上去。
雲實道:“放心,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能解決他!”說著他緩緩步上前。
水澤蘭轉身看著雲實,緊握袖中的藥瓶,身後的香已經開始了,她眸中不禁多了幾分緊張。
琴心側頭道:“那麼我去了。”
張小薊點點頭。
雲實看著琴心,道:“傷痕累累,如今的你如何同我對決?”
琴心道:“若論劍傷,你我都差不多。”
雲實道:“說得好,那麼,我們彼此之間就不客氣了。”
他們同時握上劍,凜風吹過,琴心低喝一聲,手中劍已經出鞘,直直砍向雲實,雲實拔劍砍向琴心,他們同為時代末流的劊子手,劍術招招走險,處處致命!
雙劍分離,下一擊立即發出,地麵都因強大的力量而下陷。
張小薊道:“琴心雖然受傷,但力道到沒有減弱!”
雲實回劍一擋,道:“看來你的劍法還沒有生疏!”
琴心使出渾身力氣,劍招發出,連走險招,直如風翻雲湧,雲實連番出擊,琴心的劍都未得手。
雲實冷笑一聲,手中劍突地指地,鋒利的劍刃插入地麵,帶起碎石,火光四射,他的劍尖居然燃燒起火焰!
火光閃過,琴心一個猝不及防,劍鋒劃過他的胸口,他一聲悶哼向後退去。
張小薊不禁道:“劍怎麼會著火?”
雲實道:“如何?劍傷加上燙傷,這種強烈的感覺一定很新鮮!”
韓兒茶興奮地看著雲實,道:“這是‘炎流’秘技!”
琴心看著他的劍,暗道:“劍鋒怎麼會著火?若隻是劍身與地麵摩擦激起火花,那麼我的劍也應該會著火的,不對,他的劍並沒有著火,著火的是……”
琴心緩緩起身,劍鋒直指雲實。
下一瞬間他一劍衝上去,雲實劍鋒上撩,劍光閃動之間,他們已經拆分了幾招。
火光再次閃過,琴心肩膀上鮮血緩緩滴落。
他起身看著雲實,道:“炎流,並不是劍身著火,而是劍身借助在地麵劃過產生的火花作為引子,真正的秘密在於你的劍。”
雲實道:“哦?”
琴心看著他的劍,道:“你的劍鋒鋸齒上沾染無數人的亡魂,那是無數人的脂肪油脂滲入劍身,借助摩擦地麵的火花而燃燒。”
雲實笑笑。
韓兒茶暗驚道:“好厲害!才不過兩招,就已經看出了‘炎流’的秘密!”
張小薊隻覺得一陣惡心,他不可置信道:“死人的油脂?”
雲實淡淡道:“世間法則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或者不過是為了給強者做食物,他們的存在便是為了我的‘炎流’而存在。”
他隨即道:“你說的對,但也不完全對。”
他輕撫著劍身,緩緩道:“準確來說並不是鋸齒,所有的劍在不斷殺人中,都無法避免磨損,劍身出現缺口,變得遲鈍,出手的威力減半,但是這把劍不同。”
他看著琴心的劍,道:“說起來,我和你的劍是雙生呢!這把‘炎流’,與你的‘清光’同出一手,一柄極端殺人之劍!”
張小薊皺眉道:“竟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但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一柄不殺之劍,一柄極端殺人之間,麵對新朝代完全不同的態度!若是說雲丹若是琴心的另一麵,那麼眼前的雲實完全是琴心的極端反麵!”
雲實看著琴心冰冷的眼神,道:“看來你很不滿,那麼就用你手中劍來證明你是對的。”
琴心道:“僅憑戰鬥就能決定一切是不可能的,這話我對雲丹若說過,但是,眼下如果不阻止你,這個時代的所有無辜之人都會變成你的食物。”
雲實道:“這個我不否認。”
琴心抬劍,腰身後頓,下一瞬間突地刺出。
韓兒茶不禁道:“好快的速度!”
雲實道:“天道一段麼?”
琴心的招式輕易被閃過,他的劍被雲實握在手中,無論他如何用力,竟不能再前進半分!
雲實淡淡道:“同樣的招式使過一次就對我無用了。”
他冷冷看著琴心,道:“如此,你便成為我的食物了。”
下一瞬間,他竟然扳過琴心,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下去,鮮血四濺,琴心一聲悶哼倒在地上,他想過雲實的極端,但卻沒想到他竟如此瘋狂!
張小薊不禁大聲道:“琴心!”
鮮血沿著他的嘴角緩緩滑落,他慢慢咀嚼著琴心肩膀上的肉,目中瘋狂更甚。
雲實道:“弱肉強食,這是我教給丹若的話,它不僅是世間法則,更是自然規律。現在這個時代由貪生怕死的當權者統治,他們比我弱小,統治這個時代的本應該是我。強者生,弱者死,弱者沒有存在的價值,他們活著隻不過是作為強者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