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道:“雙刀流?”
琴心道:“她的刀法源於扶桑,她的劍格與中原不同,出劍講求出其不意。”
他頓了頓,道:“她方才用的便是居合斬與縮步。”
使君子歎道:“好個厲害的女子!”
隨著天心流衝進,隻聽杜若喝道:“捉住叛逆分子姬重澤!”
使君子聞聲,撇撇嘴,道:“直娘賊!天心流來了,我先撤了!”然後便迅速翻開窗子掠出。
杜若衝進來,環視四周,道:“關木通之女呢?”
琴心道:“關木通為假銀票幕後人,官道上的軍餉即將被劫。”
杜若立即轉身喝道:“所有隊士立即集合,前往官道捉拿關木通!”
等沈蓮心上來時,隻見琴心還失神的站在那裏,他目中還有化不開的無奈與悲痛。
沈蓮心不禁道:“琴心……”
琴心聞聲,恍然回神道:“寒雪與寒姑娘已經走了麼?”
沈蓮心道:“寒姐姐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要我交給你。”說著便掏出信交給琴心。
琴心收好信封,便拉著沈蓮心走出房間。
沈蓮心道:“去哪裏?”
琴心笑笑,道:“官道。”然後便攬起沈蓮心縱身掠下三樓。
沈蓮心一個猝不及防,立即緊緊摟住琴心。
琴心不禁勾了勾嘴角,沈蓮心頭垂得更低,幾近縮進琴心懷裏。、
……
官道上,一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神色漠然的騎馬前行著,他的身後還緊緊跟著一從官兵。
一士兵上前道:“關大人,夜色已深,隊士們一日奔波,必定辛勞。”
那男人正是關木通,他奉命將馬車上的銀兩運到前方。
關木通淡淡道:“前方戰事吃緊,稍作休息後便加緊腳程趕路。”
士兵立即欣喜道:“多謝大人。”
士兵跑到後麵,大聲道:“所有隊士原地休息整頓。”
關木通目中閃過一絲漠然,隨即翻身下馬,坐到一旁休息。
突地,一聲微弱的呻*吟傳來,所有士兵立即起身警惕道:“什麼人?”
隻見黑暗中隱約走來兩個人,一白白淨淨帶幾分書生氣質的少年扶著一彎腰老人緩緩走來,那少年肩上還挑著一副擔子,淡淡酒香隱約從蓋子中傳出。
一士兵拔刀上前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少年立即放下擔子,道:“官爺,我與老爹靠走街轉巷賣酒為生,小本生意,絕不是什麼叛逆分子!”
士兵聞言,以刀挑開擔子後的蓋子,酒香立即飄出,所有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少年見狀,立即拿出一個碗,以袖子擦了擦,舀了碗酒遞給士兵,笑道:“官爺,白天還餘一些酒。”
士兵端著酒,轉身看了看關木通,道:“大人……”
關木通看了看那少年與老頭兒,道:“吃些暖暖身子也好。”
士兵們一聽紛紛擁上前,幾人舀了一碗喝了起來,初春雖已暖和,但夜間還是有些涼的,幾碗下肚,他們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關木通喚來那少年與老頭兒,低聲道:“想必獨一味已經交待清楚了。”
那少年眨眨眼,道:“大人放心,藥已經下足了,隻待藥力發作,便可劫走銀兩。”
關木通點點頭,不遠處一士兵招呼道:“滿上!”
少年向關木通使了個眼神,便立即跑過去,道:“來嘞!”
士兵指著少年身後的老頭兒,道:“那老頭兒是你爹麼?”
少年幹笑兩聲,道:“是……是的。”
士兵笑道:“怎麼老子與兒子差這麼多?”
其餘人聞言不禁大笑,紛紛附和道:“就是,兒子生得像個書生,老爹卻像個遲暮土匪!”
老頭兒狠狠地咬牙,上前喝道:“老子當年也是革過金人的!正所謂‘仗劍紅塵已是癲,有酒平步上青天。遊星戲鬥弄日月,醉臥雲端笑人間。’老子正是讓金人聞風喪膽的‘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