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一下腳步,主動站到了上風口的位置替秋瑤擋住了風。然後找了別的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知道擄了你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的手下?”東方凜問。
秋瑤的確是對那關著好些絕色女子的宅子背後的主人很是好奇,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摸清楚那裏的底細就被東方凜救了出來。
此刻聽東方凜這麼一問,忍不住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查出來了些什麼?”
東方凜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查不出來個頭緒,可是今天那宅子裏麵來了人,要從那宅子裏麵的姑娘中選一人帶去卞京……我順著那個從卞京過來的人往後一查,就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來。”
“什麼蛛絲馬跡?”秋瑤好奇。
“那從卞京來的人,跟著的主子,明麵上是兵部尚書喬遠征手底下的一個校尉,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官職飛升。”東方凜說,“我懷疑,那個校尉可能是暗地裏搭上了哪一條線,另外認了主子……”
秋瑤聽著東方凜的話,忍不住琢磨起來。一個普通的武將,官職飛升,卻不是來自頂頭上司的提拔,那麼到底又是得了誰的提拔呢?
要知道兵部尚書一職,在大煜朝的官員製度中,已經是武將領域裏麵的最高官職,假如那校尉官職非常不是來自兵部尚書的提拔,那麼是來自誰的提拔呢?皇上?
於是秋瑤忍不住問了:“你說的那校尉,另外認得主子,是不是大煜皇帝?”
東方凜搖頭:“那校尉的官職雖然是皇帝下旨提拔的,可是皇帝下旨提拔的人多的很,真要細說,這朝廷裏麵所有的文武官員的主子都是皇帝。”
秋瑤點頭:“是啊,習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天底下所有文武官員的主子都是皇帝。”那麼也就是說,那個官職飛升的校尉新認得主子可能是皇帝意外的其他人,假如那校尉投靠的是皇帝,那麼就不存在另認他主之說。
可若那校尉新認的主子不是皇帝的話,又會是其他的什麼人呢?
秋瑤冥思苦想,感覺要想明白一些事情了,卻又莫不清楚頭緒。
她將事情捋了一遍,這關著所有的被擄來的絕色女子的宅子,和卞京裏麵那個官職飛升的校尉有關聯,因為今天隻卞京而來,去到那宅子裏麵挑選美女的人乃是那校尉的手下,而那個校尉在卞京那邊又另認了其他的主子。
也就說,派了武藝高強的賊人到處擄掠絕色女子的幕後推手,極有可能就那校尉新認得主子。
那麼那個神秘的新主子到底是誰呢?
誰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左右皇帝的決斷,不管是官員們的提拔,還是對忠臣良將的貶謫,都能輕輕鬆鬆的辦到?
如此,秋瑤突然就想起了秦尚來!
秦尚之所以會以狀元之尊被大煜皇帝給流放到了西南去,還不是因為得罪了皇帝身邊大大太監趙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