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喝到半夜,馮晨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雙方留了地址,對於他們來說,宋海東可能是唯一算是親近的人物了。
同樣,在這裏能夠值得信任的也就隻有陳心帥了。
具體怎麼睡著的不知道了,因為喝的太多了,這可能是進化以來第一次喝醉了吧。
門外的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猛地一起床,頓時覺得右胳膊像是被壓住了。
李香玲正用他的胳膊當枕頭,睡的正香。
昨晚她竟然睡這裏了,一看倆人連衣服都沒脫,看來是她昨晚把自己送回來的。
應該是被自己拉住不讓走的,她的臉皮很薄,不可能自己不走的。
看見沒人在旁,馬上就有點不想起床的感覺。
奈何外麵的敲門聲實在是太急,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他奶奶的,這是誰啊,這麼著急去投胎啊。
‘誰啊?我還沒起呢。’
聲音很大,而且自己說的還沒起就是讓外麵那家夥消停點,等會再來。
‘宋哥,不能等了,我們不是說好今天去傅國華那裏嗎?太晚了就不大好了。’
這時候馮晨的聲音比誰都討厭,難道這家夥是故意來跟他作對的嗎?
‘今天我不想去了,明天再說,你趕緊走。’
要是手裏有東西,現在別管是什麼都能給摔倒門上。
門外沒了動靜,剛要躺下,感覺身邊一陣風起來了。
‘你還是去吧,答應人家的事怎麼能反悔呢?’
李香玲揉了揉眼睛,然後一轉身就下床穿上了衣服。
得,到手的鴨子硬是給飛了。要是馮晨在這裏,宋海東恨不得把他給埋起來。
‘在躺一會吧,這幾天都挺累。’
說完自己就以身作則先躺下去,試圖引誘對方。
‘想得美。我又不累,我妹妹還一個人在房間裏呢,找不到我她該急了。’
未經人事並不代表就不知道他話裏的意思,瓜子臉上現出兩片俏紅。簡單地將頭發紮了一下就準備出門。
一道殘影,宋海東站到了門前。
‘親一個,讓你走。怎麼著也得給點鼓勵吧。’
說著將自己的嘴巴湊了上去,根本就不用對方給,自己就主動上門了。
一張小手托住他的下巴,往旁邊一推,然後蜻蜓點水的在他臉龐上啄了一下。
還沒回過味來,門就被打開了,小鳥般的身影嗖一下跑了出去。
客廳裏,一個中年人坐在沙發上卻還在吐雲吐霧。
靠,馮晨這個家夥怎麼還沒走。
可能是過來人,對這事沒什麼八卦的心思。
看到宋海東露出臉來,馮晨非常曖昧的笑了笑。他能確定昨晚上他的宋頭偷腥了。
偷窺上司的隱私可是找死的節奏,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
不過馮晨好像沒有這個覺悟,絲毫沒有誠惶誠恐的表現。
‘宋哥,趕緊的吧。再晚了,傅國華那裏死人了,我們再去送藥就晚了。’
說完給宋海東遞過來一杯水,捎帶著還有一根已經點上火的煙。
‘藥品都準備好了,主要就是消炎止疼的,這些才是他們需要的。咱現在過去是雪中送炭,要是再晚了就隻能送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