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開槍了。知道那邊有多少人嗎?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下麵抱著槍的人聽到宋海東的問話也是一臉的茫然,都搖了搖頭。剩下的幾個沒槍的手裏也拿著大扳手,螺絲刀,還有一個手裏竟然拿著一把魚叉,真不知道從哪裏搞的。
順著靠邊的窗戶看了一眼,好幾個人影加上夜貓子那巨大的身形都掉進了水庫的閘門旁邊。那幾個人很明顯都不是自己人,在水裏用笨拙的狗刨準備爬到二十公分厚的鋼閘上。就算是爬上去也沒用,閘門距離地麵還有直上直下三米多的距離,可不是一般人就能上的去的。
夜貓子翼展十米的翅膀就像是一艘巨大的漁船漂浮在深水裏,早就已經沒了動靜。這麼好的空中坐騎竟然隻是個一次性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這棟二層的建築就在水庫邊上,而宋海東跳窗戶進去的地方跟水庫的邊沿隻有一道寬四十公分的水泥台子。這些人應該是想從這邊翻窗戶進去搞偷襲的,沒想到被迫降的夜貓子全都撞到了水下。
‘槍法準的家夥在哪裏?’
有個隊員指了指門外麵,然後把手指頭放在嘴上示意不要說話。
將耳朵貼在門上,外麵有四個人的心跳。其中有兩個竟然試著想撬門。端起槍對著鐵門就是一個點射,普通的防盜門可擋不住八一式的7.62毫米子彈。槍聲過後。兩具人體倒地的聲音傳了過來,至少現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用手勢指了指後邊的控製櫃,示意所有人都藏好。然後右手抓住門把手,靜聽了五六秒。一把拉開鐵門,整個人從門裏麵滾了出去。幾道交叉的火力打在了門口,兩具已經倒地的死屍又憑空多添了幾個搶眼。
靠在牆外還有兩個家夥,一聽見鐵門開,就死命的開始射擊。而這時候宋海東已經距離他們十來米了,眼神再好,在這個大霧天裏也就隻等於兩顆玻璃球。
一個彈跳藏在了冬青牆的後麵,那兩個家夥依然傻愣愣的看著這邊,難道就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起來嗎?
瞄準了一個,其實作為三級敏捷進化者,他對身體的控製能力已經相當的精確。隻要他願意,子彈甚至可以在百米的距離上連續打中一個點,形成傳說中的空穿。
他不是狙擊手,每一次的實戰都是衝在前麵,單發射擊是不可能。一般都是兩發,三發的斷點射。兩個還靠著牆傻站著的家夥被他兩個點射之後全都倒在了地上。
就在開槍的同時,他的背上也被一股巨大的撞擊力撞到了。後麵還有人,而且他一直也沒有看見,聽見,看來就是躲在遠處的那個能在大霧裏看見的射擊手了。
剛才隻顧著打前邊倆人了,已經忘了遠處的進化者了。挨了兩槍大致知道了那家夥的藏身地,不過要是跑過去也是瞎貓碰死耗子,重要的是人家能看得見。
將身體一縮,潛進了地下。這時候他要靠耐心,隻要那家夥跑過來他就直接將他活捉。要是一槍幹了實在是有點太便宜他了。
大約七八分鍾後,兩個人摸索著走了過來。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宋海東剛來到山穀裏的時候五花八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倆人竟然還有一部通訊器。
‘頭,沒有發現什麼人,可能受傷跑了。’
口音不是本地的,但是更像是東部山區的口音,那裏不是除了正黃旗沒有再發現什麼人嘛?
‘好好找找,我親眼看到那家夥倒下去了。’
兩個嘍囉仔細地翻找,就連冬青牆都用槍管子扒拉扒拉,其實更像是在敷衍了事。
仔細看遍了,確實是沒有,因為宋海東就在他們腳下二十公分的地方呢。嘍囉不急的收拾,隻要將那進化者抓住,剩下的這些雜魚他分分鍾就可以放倒。
等到兩個家夥走遠了,那個進化者還沒有出現。難道自己判斷錯誤,對方根本就沒有控製大霧的進化者?不過,他們口中的頭可是夠小心的,一直沒有過來。既然你不過來,我就不過去。
在地下潛行,時不時地露頭聽聽附近有什麼動靜。很敏銳的感官一旦到了地下就大打折扣,要想找到那個謹慎的頭,不細心一點是找不到的。
前行大約一百多米的時候,再次把頭露出來,一陣無線電嗤嗤拉拉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橫在他眼前的是一雙破舊的深藍色旅遊鞋,還有一雙髒乎乎的臭襪子,就算是隔著鞋都能聞到腳上的臭味,厲害的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