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同誌,請留步。’這夥人中的頭頭終於沉不住氣了,眼看著人家大包小包的準備回家了。自己這夥人還在這裏幹晾著,要是他們走了難道自己這些人還要繼續留在這裏嗎?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山博區的副區長牛福祿。這位是工商局的......’標準的官場套話,先將頭銜掛出來看看大小然後才是人名。隻是現在宋海東實在沒耐心聽他們胡扯。再說什麼區長還不是本區的,他就更沒有耐心了。美國的將軍再大能管得著中國的士兵嗎?
‘停。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聊天。要是想出去就趕緊幫我們裝糧食,要不然就自己走。’扔下這句話,宋海東把槍背在身上,下去裝車,順手將控1的腦袋扔到了一個小車的後備箱裏。外麵喪屍依然很多,天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進化喪屍會來個突然襲擊。
看到下麵的人,牛福祿倒也沒有含糊,趕緊領著幾個人爬下房頂加入到搬運糧食的革命隊伍中去了。全是青壯年男人效率非常高,沒用一個來小時所有能開的汽車基本上都已經裝上了。有的已經裝不上人了,隻能坐到車頂的糧食堆上。
糧庫的大門外依然喪屍雲集,撞門的主力巨1巨2失去了控1的指揮以後,木然的在門口遊蕩,普通喪屍早就被它們嚇跑了。這下倒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本來牛福祿幾個人想坐到前麵去的,但是宋海東幾個人抱著槍冷冷的看著他們。隻好知趣的坐到了後麵的警用麵包車上。小警察拿來了一個黑色警用對講機,打開調好了頻道給了他們。以防止他們出現脫節,而且也好溝通。
東風金諾一聲轟鳴,門後的宋海東打開了大門。強勁的動力直接將堵在門口的巨2巨1撞得飛了出去,就算是以力見長的巨2在強大的機械動力麵前也並不比雨中的蝴蝶來的壯實。在汽車衝去去的瞬間,宋海東抓住了封車繩爬到了車廂最頂上。
後麵四輛汽車跟在後麵揚長而去,剩下了大門四敞的糧庫和一地的喪屍屍體。外麵的屍群已經將路麵堵死,就算是沒有巨型喪屍,八九百隻的喪屍數量就算是載重汽車也不敢硬闖,萬一有喪屍屍體將車輪卡死,那麼整個車隊將會被淹沒。
幸好司機反應快,一打方向盤,拐向了另外一條水泥路。水泥路貌似很有年頭了,上麵到處都是一塊一塊的大坑,就像是皮膚病患者身上的牛皮癬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水泥路不長,就到了一座橋上,橋下就是白龍河。這裏也是水庫的上遊,距離水庫還是七八公裏的樣子。末世前白龍河早就已經幹涸,但是末世後的大雨直接將河水灌滿,還差半米就已經和橋麵齊平。
白龍河早在春秋時期就有記載,但那時候人們對水資源的開采可能還不到今天的千分之一。年年下大水將河岸兩旁的村莊淹沒,淹死的人,畜,獸,禽不計其數。當時有人上奏給了時任齊國宰相的管仲請求治理,管仲掐著指頭算了算說要等到千裏對麵說話,萬盞燈頭朝下的時候才能夠將河水馴服。
一直等到解放後的六十年代,才在金雞山這個地方修建了水庫,把河水徹底的馴服。誰知道,人們對水資源的過度開采,直接將河水搞幹了,一直到這末世後才恢複了過來。
滔滔的河水已經逐漸澄清,一般剛開始下大水的時候都是很渾濁的。車隊放慢了速度,緩緩地從橋上駛過。金諾太重,不知道這座上個世紀建造的小橋能否承受這樣的重量。
‘快看,那是什麼。’橋的下遊是一個相對水緩的地方,水麵很寬。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水裏不斷地浮沉,不時有道銀亮的尾巴拍擊水麵濺出一片三四米高的水花。
‘是魚,大魚。不是鯉魚就是鯽魚。’憑著自己的經驗,有人發表了意見,以證明自己對魚認識的高深。
‘不是,是黑魚。這家夥太猛了,有五米長嗎。撈上來吧,今天大家也開開葷。自從病毒來了以後,我就沒再吃過葷腥,現在要是有魚,生著我也能啃二斤。’麵對著五米長的龐然大物,依然掩不住一個吃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