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鐵門鎖死,又用頂門杠頂死。提著那把小蔥一路直接跑上了樓。這回可是玩火失手了。狗倒是跑不出來。公路上的喪屍卻保不齊,要是少了還好說。就怕一窩蜂的全都堵在他這門口,到時候可真就要死在這裏麵了。
從三樓的窗戶往外看,三四隻喪屍順著小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還好,不是很多。心裏這才稍稍的放了心。
九月的天氣爐子在屋裏還是很熱,沒辦法,現在小路上也有喪屍,要是煙火氣把它們都給引過來,那可哭都找不著地了。一大鍋的方便麵,就著一根小蔥,很是有胃口。吃一半,剩下的下一頓再吃。口感不好,但是安全第一。
整條小路被十來隻喪屍占領,但是喪屍之間也有距離,最少的都在三米以上。還有一隻就在後門口,也許有老板娘身上氣味的掩護,喪屍並沒有對這個小院太注意。
現在除了看看兩條路上的喪屍,一個人的日子很是無聊或者說寂寞。宋海東現在就像是關在籠子裏的雞。不停地尋找著出口,卻是四麵碰壁。特別是晚上,孤單的感覺更是白天的十倍。照明的除了手電還有蠟燭,一直節省著用,這才剛開始,誰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長。
酒煙現在已經是他排遣寂寞最好的東西了,本來酒量不大,煙也不怎麼抽。要是按照以前的日子來衡量現在一個人的世界是有些太殘忍。喝醉了才會稍稍的安靜一些,直到睡得如同死豬。
煙,本來抽的就少,直到有一次連續抽了五根嗆得喉嚨都差點咳出血來,驚動了喪屍,看到下麵喪屍慢慢的向他這邊聚集,才驚醒了過來。從此不敢在這麼玩命的抽了。
在這難熬的時間裏,宋海東就整天的練習著手裏的那根實心鐵槍,除了刺,十多斤的重量也能當作棍子用。現在單手已經能將鐵槍耍的車輪般的熟練,這讓他很是得意。盤算著是不是要找那隻喪屍來給鐵槍開開光。
根據七八天來,對喪屍的觀察,它們的速度不快。眼睛能看得見,但已經不和人類一樣,隻是輔助作用而已。就像是超級近視眼一樣。聽覺和嗅覺才是主要的,隻要能掌握好這兩點。隻要小心一點,把門外的喪屍殺光,應該不是很難。
其實這也是被逼的,他實在是覺得要是一直躲在樓上,自己就會想腐爛的木頭一樣,直到長出木耳,爛成粉末。外麵都不會有什麼改變。而這樣就會把自己的那一點點並不強大的意誌漸漸地消磨在酒精和尼古丁裏。直到自己爛死在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房間裏。
他一直給自己定的目標就是回家,這也可以說是一個希望。要是沒有目標或者希望的指引很期盼,那麼自己要麼變成神經病,要麼從樓上一躍而下結束自己。跟喪屍戰鬥,並不是自己願意。簡單點說,被逼的。
穿上厚衣服,並用膠帶將手臂上纏了厚厚一層,這樣也許對喪屍的咬合有點防護力。手上帶上單麵膠手套,這樣能將鐵槍抓穩一點,不容易滑手。也能增強自己的握力,刺到喪屍的時候,也更有效果。
戴上口罩,順便把從房東住的地方翻出來的一把仿九五軍刺型的匕首掛在了腰帶上。這是第一次要解決外麵的東西,準備的越周全越好。他也不貪多,先把距離門口最近的那隻喪屍解決掉再說,就當是練習了。
開門的聲音再小也驚動了門口的喪屍,扭頭就向門口走來。已經站定的宋海東雙手握槍,前腿弓,後腿登,一個標準的挺刺姿勢,靜等著喪屍的到來。
喪屍不會忌憚麵前的家夥是不是有武器,能不能構成威脅。在它已經縮水的腦袋裏,麵前就是一塊口味不錯的鮮肉。隻要是美味,他是不會在乎上麵是不是帶著骨頭或者裏麵夾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