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權貴族(2 / 2)

柳出雲張大了嘴,她沒想到這個新交的朋友竟是這麼極端……可是為什麼,她聽了之後會打心底讚同呢?

她笑了,或許她找上楊玉媖做朋友,不僅僅是因為她和自己有同樣的秘密,更多的,恐怕是與她之間的理念相合。

這時候,萬金落下,是巨富田家。

田家是巨富卻非商戶,商戶進不了魏國公府的大門,但田家還是做著商家的生意,擁有諸多礦脈,田家族人更有不少在朝為官,也是士族中較為上等的家族。

田家此時競價,主在投向太子,美人反而次之。

見太子果然欣喜,田家心落定下來。

就在這一切要結束的時候,這位出身低微的家妓紅鸞突然跪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對石槴磕了個頭。

隨後在有人的驚呼下,一身紅影重新上了舞台,袖子中長劍顯露出來,無樂而劍舞,卻在動作快到極致之時,劍上已經染上了血。

有些人已經站了起來,美人兒這時候已經倒在地上,她對自己也是真狠,劍是穿胸而過。

柳出雲大吃一驚:“這家妓竟如此剛烈。”

楊玉媖原本也因為這紅鸞的舉動而震驚,但是她很快回過了身,目光掃向主座的人,她的手和後背都冒出了冷汗。

她仿佛知道魏國公府為什麼會迅速消失在京城了。

這紅鸞是剛烈嗎?或許有,但是更對的不過是被逼著剛烈,隻因為她是魏國公和太子之間對弈的棋子。

司馬元麵上依然還是笑著的。

石槴也是如此,反而向大家請罪,這紅鸞沒有被*好。又派了十個賠償給了田家,歎道:“此下賤之人無福氣,如此倒也不至於害了田家。”

田家哪裏敢不受。

隻有司馬元似笑非笑,他聽得很清楚,石槴在害了田家這句話的時候加重了口音。

也就在這時,魏國公老夫人突然暈了過去,石槴連連請罪,隨後緊著老夫人,由著公府的管家送賓客出門,宴瞬間散去。

楊玉媖和柳出雲告辭後,沉默地跟著趙煙華上了馬車。

楊儒和楊仁打馬先回侯府了,顯然今天公府這一遭讓他們有事商量。

馬車慢慢趕路,趙煙華也不知在想什麼,不曾和楊玉媖說上一句話,馬車行走一炷香左右,趙煙華掀開了車窗簾子,然後吩咐外邊:“進小羅街回去。”

楊玉媖有些奇怪,若她沒有記錯的話,小羅街反而是回侯府最遠最偏的路。

“速度快些。”趙煙華又吩咐一聲。

楊玉媖沉吟一會兒,還是主動去攙扶趙煙華:“母親,這是怎麼了?”

趙煙華放下車窗簾,並沒有回答楊玉媖的意思,而是靠在軟被上閉上眼睛不說話。

馬車這時候停了下來。

趙煙華立刻睜開眼睛:“誰?”

楊玉媖立刻起身讓采青打開車門,發現寧文玠帶著一行鐵騎準備路過。

楊玉媖馬上退回了座位上,親自將車門關上了。

趙煙華問楊玉媖:“可是寧大人?”

楊玉媖點點頭。

趙煙華輕笑道:“寧大人很關心玉媖呢?”

楊玉媖悶聲說道:“母親,我怕他。”

趙煙華一怔,倒是沒想到楊玉媖會這麼說,她也不了解楊玉媖和寧文玠在東山書院時的日子。

趙煙華見楊玉媖麵上不似作假,對外說道:“讓路。”

寧文玠如同陌生人一般,轎子隊伍一讓開,狹窄的街道再次容他一行通過,他很快帶著鐵騎隊呼嘯離開了。

楊玉媖聽到鐵騎離開的聲音,真的發生大事了。

今天一個個區區家妓的死,當然動不了太子分毫,但是絕對被太子記恨了。但是太子絕對記恨起了魏國公府,至於寧文玠帶著屬於皇帝的直係鐵騎一百,楊玉媖就不知是為了什麼。

“他去撫州。”趙煙華竟然告訴了楊玉媖。

趙煙華繼續說道:“六皇子在撫州生死不明,事關撫州石家旁支,太子得了消息,過來找石家主家魏國公府麻煩,魏國公府又作弄這一出戲,怕是真的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楊玉媖忍不住問道:“魏國公為何不想在京城待下去?”

趙煙華平靜地說道:“在撫州大災出現,朝廷缺銀,魏國公府還是奢華大宴祝壽,就是給朝廷借口而已,隻因為這個時候再無戰事,那麼兵權自然該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