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有個念頭稍縱即逝,但我很快捕捉了它,我說:“那東西,會不會回到了那口井裏……”
剛剛說完,我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祁然也沉默了好一陣。
我們默默走到巷子口時,祁然突然說:“一尤,回去把那塊布帛給湘琴,明天我就送你們上火車,不要待在這地方了。以後也盡量不要來了!”
對了!那塊布帛和那塊墨玉!
“祁然,那盒子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驚奇地問道。
祁然從衣兜裏拿出那塊柔軟的布帛,取出仔細看看。這東西微微有點發黃,但是卻閃著微弱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東西,必定是大戶人家才可能會有的。
他輕輕打開它,當我們看到它的那一瞬竟不知該說什麼了,那上麵居然畫著一副地圖!
和陳斌手裏的那張地圖相比,布質更加好,更加精細一些,但是同樣不知畫的是什麼地方,這地圖上,一個字也沒有!
同樣一塊建築地形圖,看起來占地麵積還不小,局部畫著一些十字,井字符號,讓人不明所以。
“又是一張地圖,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我沉思起來。
祁然想了想,說道:“上一次地圖是陳斌的祖先傳下來,想必是胭脂留下的,那一張地圖是為了找到現在這一張,那麼這一張,到底是什麼地方呢?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對,那極陰之物到底是誰做的?如果是胭脂,她為什麼要把鑰匙放在裏麵?她怎麼知道有人會找到這個東西?”我也喃喃自語道。
祁然把布帛疊好,遞給我,我小心地把它放在包裏。
他隨後拿出那塊黑漆漆的石頭,對著光仔細看了起來,我也好奇地打量著。這塊玉,漆黑如墨,質感細膩,紋理細致,一看就是上品。
我很喜歡水晶這些東西,對玉也略有研究,我拿出手機,調出電筒,對著這塊墨玉照去,它並不是純黑,其中黑色與白色非常分明,條紋清晰,一見就是一塊上好的墨玉白玉底!透著光亮,其中有一種特別靈動的韻感,活靈活現!
“祁然,這玉價值連城!這麼好的墨玉,我隻在書上見過!這東西本地是沒有的,隻有陝西才產,非常珍貴。”我對他說道。
祁然拿著玉看了很久後說:“這塊玉放在那裏,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單純隻是一塊寶物嗎?”
問題,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祁然把玉遞給我,我疑惑地看著他,他解釋道:“這個給你,給不給你朋友你自己考慮著辦。明天我先送你們上火車,然後我再走。”
“不用了,祁然,湘琴的車上次開了過來,一直停在鎮子裏的,我明天把它開回去。”我對他說道。
“一尤,你回去萬事小心一些,遇到什麼事情也別驚慌,一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他牽著我的手,認真地叮囑著。
“好,我知道了”我的臉微微發紅:“我會小心的……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本地的手機號碼,我拿起來接通,剛剛喂了一聲,裏麵就傳來了方姐急促的聲音:“小孫嗎?你的電話終於打通了。小陳情況不太好!現在在急救室,你趕緊回來吧!”
“什麼?她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我拿著手機急促走了起來。
方姐著急地說:“她現在好像是昏迷了。你快回來嘛,不說了,醫生叫我拿藥,我先掛了。”
隨後電話裏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祁然問我:“什麼事情?醫院打來的?”
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嗯,湘琴昏迷了,在急救!”
“我跟你一起過去,走吧,這條小路近一些。”他邊說邊帶我從一條土坡小路穿過去。
等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湘琴正好從急救室裏推出來,我急忙過來看她的情況,她看起來神色平靜,呼吸平穩,但是臉色極差。
後麵一個戴著口罩的男醫生說道:“誰是七床家屬?”
“我是,醫生,她怎麼樣了?”我急忙說。
那男醫生取下口罩,說:“剛剛七床病人有神智不清,腹痛不止的情況,我們打了一針鎮定劑後,在裏麵觀察了兩個小時了,現在一切正常。一會兒醒了看情況。”
我忙不迭聲地點頭應著。末了,我忽然想起來,問起那醫生:“她這種情況能坐車和我回南江市不?我想帶她到那邊的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