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六月飛雪(3 / 3)

在醫院待了一個多禮拜,少龍父母就為少龍辦了出院手續,回湖州家裏去養傷了。

湖州,位於浙江最北麵,城市雖小,卻風景怡人,用蘇軾的一首詩來形容是最為貼切不過得了:山從天目成群來,水傍太湖分港流。湖上清溪溪上山,人映清波波映樓。交流泗水搶城斜,散作千溪遍萬家。行遍江南青綠地,人生隻和住湖州。

何況少龍的家是依山傍水,更適合調養身子了。

回到家後,父母,親戚,朋友都是一個勁的勸問少龍,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惹上了黑社會,是不是自己也加入了。而少龍還是用沉默來訴說一切。眾人見少龍什麼也不回答,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了,都很是擔心。

當然,少龍也是從父母口中了解到自己是被以為曬棉花的老人救的,如果在玩送來一步,自己可能就失血而亡了。

少龍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最後的映像中看到了六月飛雪,其實那那裏是什麼六月飛雪,隻不過是棉花在飄啊。

休養了一段時間,少龍可以下床了,少龍父母也寬心愈多,也就各自去工作了。畢竟少龍家不是什麼豪門大家,隻是普通人民。有一大家子要養呢,靠每月的工資還能勉強跟上小康的步伐。現在少龍出了這麼大的事,光是醫藥費就花了近十萬,日後又沒有後遺症還是個未知數,況且那些小混混也沒有找到,醫藥費沒有著落。所以隻能靠更努力的工作,多賺點錢,為少龍奠定點基礎。雖然他們每天都微笑著對著少龍,但少龍能清晰的感受到父母內心的痛。

都說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心頭肉傷了,這種痛,又豈是用言語所能表達的,隻有待到自己為人父母,方能理會啊!所以他們隻能用工作來麻木神經,來發泄痛苦。

從少龍出事到現在,才隻有一個月,他能明顯的感受到父母老了,憔悴了,眼角的皺紋更深了,濃密的青絲中透出了道道白發。傷於子,痛於親,古人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當然,這一切少龍都看在了眼裏,但他能怎麼辦?他是個孝子,因為父母傷心時他也難過,他隻想父母開心,安詳的過完下半輩子;他是個逆子,因為他總是惹父母生氣,即使錯了,也不會道歉。所以說,麵對父母,少龍抬不起頭。用他自己的話說:子欲孝,而不顯於形。前一陣子,他可以驕傲的說,以後我要好好孝順父母,讓他們擁有一個健康,快樂,安寧的萬年,但現在呢?他隻是一個廢物,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廢物。

還有爺爺,已經八十了,本該安享晚年的他,為了這個孫子到處奔波,四處求醫,為的不就是能找到一位好醫生,把少龍的後遺症除去,讓他健康的生活嘛!有一次,少龍在不經意間看見爺爺老淚縱橫,自言自語道:“少龍他奶奶,等孩子的傷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如果他真的留下什麼病根,我實在對不住你啊,以後我也沒臉來見你了……”

這一切,讓少龍背負了太多,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罪人,是他,讓家人失去了微笑,是他,讓本該安謐的生活充滿了壓抑。他傷害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家人。於是,他再次選擇了沉默。

每天,少龍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山上或船上度過。

隻有大自然可以撫平他那顆急躁的心靈,可以舒緩他的罪惡感。而山和水,正是大自然的化身。有時候,少龍會傻傻的盤坐在一塊青色大磐石上,想象著,如果自己還是前一陣子的自己,那麼自己會在幹什麼。是在煉製符紙?修煉法術?還是在教老二老三他們功夫。想到他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