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我老婆才生完孩子不久,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啊”,一名喘著大氣的男子正蹲坐在馬路中心睜大著驚恐的雙眼對著自己的前方哀求道。馬路上過往的車輛不斷地穿過他以及一名渾身包裹在漆黑衣物下的人,仿佛這2個人與空氣無異根本不存在一樣。黑衣人手持一把鋥亮的巨大鐮刀,這把鐮刀上布滿奇異的紋路,再配合著本身那黑得發亮的巨型刀身給人一種森然的壓迫感,而這黑衣人正握著這把比他身高還長的鐮刀緩步走向麵前這名正在求饒的男子,那場景宛如一個死神正在向麵前這名男子索命一般。
黑衣人走到這名明顯因為逃命而力竭最後隻能放棄並選擇求饒的男子麵前1米左右處停下了腳步,突然開口道:“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你的陽壽已盡,我隻是按規矩來將你的靈魂收回而已“。
此話一出,那名狼狽得蹲坐在地的男子一愣旋即緩緩的低下了頭。黑衣人見到他這樣知道了他剛才的話已經讓他放棄了逃跑的念頭,那握著巨鐮的右手一鬆,雙眼平靜的注視著麵前的男子,仿佛正等待著他徹底接受這個事實一樣。片刻後,那名男子再次抬起頭來,先前布滿雙眼的恐懼也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與遺憾,一臉不甘地望著麵前這名渾身清一色黑的“死神”開口道:“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死神這種東西,我本就死過一次了,死後還要被殺一次嗎?”。
“我不是要殺你而是把你的魂魄帶回你該去的地方”,那黑衣人突然開口道,聲音裏比起先前來卻是透著一絲柔和。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活下去?”,聞言男名男子立刻激動地問道,從剛才這名黑衣人所說的這句話以及他言語間的柔和他感覺到了自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嗯,你不會死,但是你也不能再是現在的你,你會被帶一個地方,在那裏接受轉世”,黑衣人平淡的回道。
“果然不能複活啊”,男子失望的低聲輕歎一聲,然後加大聲音朝著眼前那名黑衣人吐出3個字“動手吧”。
見狀,那黑衣人也不再拖延,右手也是再度緊握住巨鐮,然後伸直右臂緩緩將那把巨鐮抬過頭頂,準備將之往男子身上掄去。
“小珍,我對不起你”,見黑衣人遇動手男子輕聲念道,“小珍這輩子我欠你一個幸福的家,下輩子你別再遇到我了”。望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巨鐮,男子再度開口道:“小珍我愛你.......“。
話音剛落,奪命的鐮刀卻是已經劃過自己的身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連身體也是沒有出現任何傷痕。反而在巨鐮劃過身體之後自己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安詳,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正在回一個離開許久現在終於得已歸去的家。
隨著這種感覺的不斷湧出,男子的身形逐漸化變得模糊,最後終於完全消失,變為一團虛白氣體漂浮於空中。黑衣人左手迅速成掌,掌心隔空正對著那團氣體,隻見那團白色氣體立刻便是被吸到了黑衣人左手掌中然後繼續收縮最後凝為一滴白色液體。液體一成,黑衣人右手將那把巨型黑鐮拋向空中,巨鐮一離手便是在空中迅速縮小然後化為一個瓶狀器具最後落於黑衣人男子的右手之中,隨後左手隔空拖著那滴白色液體使之進入瓶裏,隨著這滴白色液體的進入,那瓶狀器具也是出現了飽和之狀,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能容納一滴這種液體的了。“又收滿了一瓶嗎,又得去交差了”,黑衣人望著盛滿液體的器具喃喃道。“收”,做完這一步,黑衣人又是一喝,旋即那瓶裝滿這種白色液體的器具也是再度縮小然後化為先前那把鐮刀的樣子不過現在是要比先前小了百倍,最後變為一道金光進入黑衣人的額頭之中。隨著金光進入,男子那額頭處迅速出現一個鐮刀狀的紋身,再配合著全身黑的模樣,給人一種來自靈魂的威壓,這種威壓普通人察覺不到,隻有先前這種靈魂才能感受得到。
擁有這種威壓的人,或許我們能稱之為死神,索魂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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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飛速行駛的馬路上,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衣物下的人漂浮在空中望著幾分鍾前被自己追逃的那名男子來時的路的盡頭,身體一怔,然後憑空消失。在這黑衣人剛才望向的遠處,許多人圍成一個圈,圈內幾個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正在將一名被一輛轎車撞倒在地而昏迷不醒的男子抬上擔架,旁邊一名男子滿臉自責與恐慌地望著被抬上擔架的男子。而另一旁一名滿臉淚水的婦女正抱著一個明顯出生不久的嬰兒跪地而泣,其哀嚎但凡入耳,總是那麼催人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