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東方洛你討厭死了。”葉雨辰趕緊鑽被子裏躲。
東方洛追著她的身子,大掌又暖昧的撫摸上她的腰際,“再不起來,我就要你了。”
“不要。”葉雨辰在被子裏悶喊。
可是,男人卻不死心,非要把她逼起床不可,健軀壓了下去,她的腦袋雖埋在被子裏,可是大半的身子還是露在外麵,男人不由邪火頓起,打算為所欲為。
“嗯…討厭。”葉雨辰轉過身,與他扭打著笑鬧著滾在一起。
清晨,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從尉宅駛出,轎車裏,宋汀蘭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這是上次畫展之後,她的畫展登上了頭條版麵,而各方麵的領導對於這次畫展的成功,送來了不少的祝賀。
“夫人,去畫室嗎?”司機尋問。
“嗯,去畫室。”宋汀蘭點點頭,她每天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她的畫室,那是她實現夢想的地方,也是她一生所寄的地方。
坐在後座的宋汀蘭有些呆怔起來,她沒想到這幾天的時間,她的人生出現了那麼多的不可知,她有了一個女兒,一個女婿,還得知了她前夫的樣子,還知道她在世界上還有媽媽和弟弟。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會兒。
早上,整條繁華的街道,車來車往,司機很小心的避讓著行人,開得穩穩當當,就在路過一條小巷口處,猛然從裏麵鑽出一個滑溜板的少年,司機嚇了一跳,眼看著就要撞上少年了,他猛然方向盤一打,車頭直接撞上旁邊的一根鐵樁,也在這時,後座上正在閉目養生的宋汀蘭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前額有些發狠的撞在前麵的椅背上,發出了咚得一聲。
司機也是嚇魂了,聽到背後的悶呼聲,他才想到後座的夫人,趕緊回頭尋問道,“夫人,你沒事吧!沒嚇著吧!”
宋汀蘭捂著被撞疼的額際,腦袋空白了片刻,突然,一些陌生的畫麵猛然湧上腦海,仿佛混亂的幻燈片閃爍交疊,那些被她所遺忘的過去,仿佛潮水一樣朝她猛砸而來。
宋汀蘭瞠大了眼睛,僵硬的坐在後座上,眼瞳擴大,一動不動的,隻有那被驚恐所籠罩變化的表情,她像是一座木雕般。
“夫人…。。夫人,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司機的話對她來說,仿佛未聞,她依然呆怔著,喃喃出聲,“軒揚…軒揚…”
“夫人?”
宋汀蘭的眼淚凝聚在眼眶,她哽咽的喚著這個名字好幾次,猛然,她又喚了一個名字,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東方碩…。雨辰,嫁給了東方碩的兒子?”
那般的不可置信,驚慌絕望,這令她猛然想起什麼,快速朝前麵的司機道,“去機場,快趕去機場…。”說完,她從急著從包裏找手機,但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她的心慌得仿佛要爆炸了,她有些發狠的把包裏的所有東西倒在椅子上,然後,抓起手機顫抖著拔號。
司機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夫人,在他的眼裏,這位夫人就如女神一般存在他的心裏,是他見過最高雅迷人的女人,可是,此刻,她就像是瘋子一般,絲毫不顧形像的在低叫著,“不…不…怎麼會這樣?我的孩子…。”
“開車,我讓你開車,你看著我幹什麼?”見車子不動,宋汀蘭朝司機低吼一聲。
司機猛然倒了一下車,也顧不得前車蓋是不是撞扁了,趕緊踩下油門調個頭就朝機場方向駛去。
“雨辰,雨辰…。快點接電話,快點接媽媽的電話。”宋汀蘭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急得直念起來。
她整個人還處於驚顫之中,當記憶接軌的那一瞬,仿佛打開了一條悲傷的河流,令她的所有情感都激發起來 ,她對女兒的愛,對家族的記憶,對前塵往事的回憶,還有那些深埋在內心深處的恐懼和傷害。
她想起了自已為什麼會出車禍了,二十三年前的夜晚,她身心俱疲的站在一家孤兒園門口,強忍著巨大的骨肉分離之痛,把孩子放下,再是不舍,依然被迫分開,她記得自已在回酒店的路上,心神恍惚被過路的一輛小車撞在了地上,等她再次醒來,是尉龍陪在她的身邊,救了她。
連打了兩個電話,葉雨辰都沒有接,這差點把她急死了,昨天吃飯的時候,她知道今天是雨辰和東方洛去蜜月的第一天,他們早上九點的飛機起飛。
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她想攔住女兒,不許女兒和當年那個迫害鍾家的凶手的兒子在一起。
不允許,絕對不許,她的內心在撕心裂肺的低叫著。
她記起來了,記起了前夫的死,記起了他的死和誰有關,也記起了她生產之後,有幾個黑衣人站在她的房房前,那是在她剛生完女兒的一個月,她還在住院,她抱著孩子去散步回來,看見了那些冷酷的黑衣人,想到丈夫的死,她感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