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從世界各地被請來的頂級婚禮策劃師,都在奇怪,到底辦得是二少爺的婚禮?還是大少爺本人的婚禮呢?
這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深究的事情。
葉雨辰幾天以來,她都躲在山莊裏,她聽傭人說東方家族已經在準備婚禮的事情了,這令她的心說不出來的沉重。
東方洛那一天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對她來說,真是悲哀極了。
感情是經不起層層考驗的,也許,她這次真得撤底把這個男人的耐心給磨光了,她又有什麼好的?值得他一次又一次的珍視?
這就是所謂的惡果,該由她自已來品償。
三天之後,她的婚紗禮服送來了,當從美國請來的頂級設計師親自替她試穿時,出奇的,這些禮服意外的合她的身,連一絲多餘的地方都沒有。
葉雨辰也沒有問,為什麼這些禮服都這麼合身?如果她問了,就一定會知道,這些禮服都是照著她的身段來定製的,那個男人的手已經是最好的量尺。
葉雨辰也懶得問了,試完之後,她隻感到累,大概她的情緒不高,設計師誇讚幾聲,就不敢再多打擾她了。
東方湛來過一次,他隻是平靜的告訴她,請貼已經發出去,這場婚禮勢在必行,籌備一切正在正常進行,讓她做好準備,葉雨辰見他最近也削瘦了一些,看來,他和她的壓力同樣很大。
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喝了一杯茶,東方湛就離開了。
葉雨辰聽說這場婚禮一切事務都是交給東方洛籌備,她的心猛然窒疼起來,絕望的情緒仿佛潮水一般湧上來,他都已經積極的準備她的婚禮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真得放棄了?撤底的放棄了?
那他上次在她麵前說,他絕不放棄又是怎麼回事?
葉雨辰越來越感到悲傷了,這種悲傷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襲卷著她的每一寸心房,所有的幻想和憧憬都在此刻破滅了。
眨眼間時間到達了第七天,這一晚上,東方洛剛剛吃過晚餐,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婚禮的各項計劃,突然門外走進了一個身影,他挑眉,赫然看見是夏候勳。
夏候勳這幾天過得十分痛苦和難熬,父親和姐姐對他各種教育,在壓力的襲擊之下,他變得消沉起來,這幾天都是又酒精渡日。
但他壓抑在內心的情緒,並沒有被擊退,他聽說葉雨辰之所以會嫁給東方湛,是受到東方碩的威迫的,所以他來了。
東方洛放下計劃書,抬起頭略感意外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夏候勳麵色冷淡的看著他,“我找伯父有事。”
“我爸身體不舒服,你有什麼事情就找我聊吧!”東方洛抬眸盯著他。
夏候勳見到他如此平靜的表情,內心怔住,他想這個島上一定還有一個人和他一樣痛苦的男人,可是,在眼前的東方洛,並沒有讓他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夏候勳掃過他麵前的婚禮計劃表,冷笑一聲,“你口口聲聲的說愛她,看來也不過如此,你還親手為她做嫁衣,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把她丟棄嗎?”
東方洛臉色微沉,淡淡回答道,“這是我的事情。”
“我就是心裏氣不過,想來這裏找伯父理論一番,他尋找她二十年,到底是為了讓她回歸家族的懷抱,還是隻為更名正言順的得到鍾家的財產?”夏候勳俊美的臉上閃過濃濃的鄙荑之色。
東方洛眼神跟著一點點的冷了起來,沉哼一聲,“你給我閉嘴。”
“誰娶了葉雨辰,誰就能得到鍾家的所有財產,你父親不過是用了一個更名正言順的理由而已,雨辰隻不過是一顆可利用的棋子而已。”夏候勳今天來,就是要把胸口那抹不甘給爆發出來的,在他忍不下去的時候,他也不會理會得罪了什麼人。
東方洛聽著這樣汙辱父親的語言,他猛然起身,雙眼陰冷地看著他。那雙眼,微微地翻起了血紅色,已經透露出殘佞了。
“你再說一遍試試!”
他咬牙低吼,臉上的表情跟著陰沉了下來,父親這些年尋找葉雨辰的幸苦和迫切,他十分明白,父親絕對沒有打著這樣的算盤。
“再說十遍也是一樣,我看你和你父親就是一個德行,一個是利利,一個是玩弄,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她的。”夏候勳雙眸也猩紅起來,他在替葉雨辰不值,愛上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她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