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在偷著吐,被年輕人看到了,正在心裏罵年輕人沒臉色,死的是兩個外地來的單身老頭子,沒有家屬的壓力,老邢對這樣的人是沒什麼興趣的,對這案子也沒什麼興趣,心想,說不定是在外地得罪過什麼人,人家來複仇了。但他是領導,不能表現出莫不關心,於是對年輕人說:“好,好,要不你先去盯著穆獸醫家,我隨後叫人去。”
年輕人一聽表現的機會來了,連說幾個是,開車去了穆獸醫家裏。
“唉,年輕人啦……”邢大隊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歎自己沒有衝勁,還是歎年輕人過分的單純。
這時候檢查完屍體的徐嶽走了過來,給邢大隊發了支煙,自己點了一支,摘掉血糊糊的手套說:“雖然是槍殺,但這兩個人很古怪,恐怕得解剖一下,說不定會得到另外的線索。”
徐嶽不屬於刑警隊,是臨時被調過來的,他的名聲邢大隊早有耳聞,曾經幫著警隊破過好幾樁懸案,他吸了口煙道:“這事還不是你說了算,這兩老家夥也沒什麼家屬,估計用不了什麼手續。”
“手續還是要辦的,但這需要你的一點幫助。”徐嶽說。
解剖屍體需要公安部門決定,這事老邢一個人做不了主,但他確實是個關鍵人物,他對兩個老頭的死不是很重視,但徐嶽似乎很感興趣,反正隻是一兩句話的事情,老邢不在意這點順水人情,點了點頭道:“好,這事我可以說說。”
“那行,我先有事,回見。”徐嶽說著上了拖屍體的車,拖屍體的車隨後便離開了。
胃裏沒有東西,胸口幹的要命,抽了兩口煙便是一陣咳嗽,一個小警員遞過了紙,對邢大隊道:“這事恐怕不好查,對方有槍,領導說讓我們跟公安局的人配合,要早點結案,給街區的人一個交待。”
邢大隊接過了紙,擦著嘴角的汙漬,問道:“就他媽的屁話,誰不知道給街區一個交待,嶽月呢?”
“嶽月,不是被省裏緝毒組的人調走了嗎?”刑警說。
“噢,我還真給忘了,行,讓兄弟們辛苦一下,查仔細點,我頭痛的厲害,我先回去了。”
“好的。”刑警笑著說,在心裏罵了句,真他媽的不像話,遇事就躲。
自從嶽月進入邢警隊後,跟別的部門打交道都是嶽月出馬,也不知道是嶽月的能力強,還是長的太漂亮,那些部門的人都給嶽月麵子,現在嶽月走了,很多事情邢大隊得親自出馬,馬上快退休的人了,最討厭就是低聲下氣地跟上邊人說事,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嶽月重要了。
被邢大隊牽掛的嶽月跟沐龍在一起,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去征服一個已婚的男人,那裏還記得邢大隊對自己的牽腸掛肚,她早就把除了沐龍之外的男人給忘的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