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二點,一陣陰風吹過,大樹樹擺了幾個,不遠處懸崖上的貓頭鷹叫了兩聲後,樹的黑框框裏果然走出來一個黑人。
這黑人黑到了除了眼睛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絲別的顏色,這人從樹洞裏走出來後,四下裏張望了一會,向東山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
黑人走路的姿態有些怪,像機器人一樣,一開始他走的很慢,像吃完飯散步的老人。到了東山的山上,上山的時候,他卻忽然加快了步子,快的腳都離了都向飛。
為了不跟丟他,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放開腳步追趕,我從小在山裏長大,後來又堅持跑了幾年步,自認速度還是不錯,可依然不是黑人的對手,黑人路到山頂的幾棵樹下就消失了。
這幾棵大柳樹孤零零的,據我所知,在這幾棵樹上上過吊的人就有好幾個,在這樣的深夜裏,站在這樣的樹下,尤其讓人害怕,就在這個時候,拍的一聲,繩子拉直的聲音響了一下,我急忙回頭,樹上吊下來一個人,這人伸著長舌頭,甩來甩去的,腳差點就碰到了我的臉。
我嚇的退了幾步,還沒完全站穩,腳下莫名奇妙地起了火,一開始是如磷火一樣的藍色的小小的火星,隨後不斷地擴大,火焰長升高,變成了熊熊烈火。
沒一會這火就蔓延到了整個東山,我的衣服燃燒了起來,地下全是火,滾根本就滅不了火,還會燒的更嚴重,於是我急忙上樹。
我剛跑到樹下的時候,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我急忙黑頭,黑人伸手卡住了我的喉嚨,這黑人的手就像是燒焦了的木頭,有一股焦木頭的味道。
我急忙拳腳並用的踢打黑人,可是黑人卻依然是一動不動,像生了根一樣,而且他的胳膊在不斷地變成,把我抵在了樹上。
死定了,我正常氣都上不來了,就在這時候,嗖的一聲響,一支冷箭貼著我的頭皮射在了黑人的一隻眼睛上,黑人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地火瞬間消失了,黑人變成了一截子燒焦了的木頭,沿著山路滾了一會,停在了路邊。
我這才發現我自己的雙手卡在自己的脖子上,想拿開,手卻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胡小菲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的手拉開,對我說:“我說沐龍啊沐龍,你也是個學陰陽的,這種幻術你都識不破,要不是我和李軍政一直跟著你,你恐怕自己能把自己卡死。”
“幻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鬼魂我是看的見的,它們從來沒有控製過我,這種事我是第一次碰到。
“你聽過南陽邪術沒有?”
“沒有?”我說。
“南陽邪術跟鬼魂的關係不大,是一種法術,術師利用法器讓人產生幻覺,然後自殺的一種黑法術,你剛剛看到的黑人就是術師控製的一截木頭,其實並沒有黑人,一切不過是你的幻覺而已。”胡小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