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猛地推了男孩一把,男孩被推下了橋,男孩脖子上還勒著繩子,男孩的腳在空中猛蹬,鞋子掉進了河裏。
橋上拿著鐮刀的男人對拉著繩子的男人說:“你瘋了,會死人的,快拉上來。”
“我就是要讓他死,他要是不死,那婊子怎麼可能願意嫁給我。”男人冷笑著說。
“把他拉上來,聽話,把他拉上來,死人了可不好。”
“把他從這裏丟下去,鬼知道,這種人還是死了的好。”男人說著,放開了繩子,撲騰一聲,男孩掉進了水裏。
“你瘋了,你是真瘋了。”拿著鐮刀的男人說。
“我瘋了,我看你是瘋了,我出去打了兩年的工,你怎麼看著她的。”殺了人的男人說著,一把奪掉了另一個男人手上的鐮刀:“反正人已經死了,我們做也做了,不做也做了,我勸你還是聽我的好了。”
一張女鬼的臉從男孩掉下去,還沒有完全平息的水浪中衝了出來,白森森的骨頭,黑窟窿的眼睛,正對著我衝了過來。
我嚇的哆嗦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我的衣服被汗濕透了。
“怎麼了?都累了四個多小時,你還能做噩夢,看來你呀,體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胡小菲用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說。
“沐師傅,沒事吧,你剛才的叫聲好嚇人。”林浩進了屋子,打量著我說。
夢太真實了,就好像親眼看著事情發生,明明看到了悲劇卻什麼都做不了,有種無力的心痛感,我的害怕,並不是因為水裏出來的女鬼,更多的是兩個殺人的男人,他們的臉我沒記住,聲音也無法記住,就因為如此,感覺更害怕。
夢終歸是夢,確定隻是個夢後,緩了一陣子後,我感覺這才舒服了一些,對他們說: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做了個怪夢,一樁子殺人案,有鐮刀,也有繩子,還有孩子,有女的還有男的,看樣子跟你們村子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關係,可不知道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夢就是夢,你要是想起來了,那你得多厲害。”胡小菲說。
林浩瞪大了眼睛,把雞湯遞給了我:“林師傅,鬼魂給你拖夢了。”
“這事我看不隻是鬼給他托夢這麼簡單,跟他的通靈術有一定的關係。”胡小菲說:“他不但能夢到怪事,還能進陰間,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鬼魂,這事是他本身的異能做怪,要是拖夢,為什麼不拖給李軍政,非拖給他。”
“你分析的還不錯啊,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做夢的時候,看到人的命,記住人的聲音,那時候我是不是就成了天下最厲害的陰陽人了,成為真正的獵妖師了。”我說。
“你會的,今天你們兩個人救了四個孩子,如果你都成不了獵妖人,這世界上就沒人能成了,我老婆燒的湯,你嚐嚐,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林浩把手放在了進門的他妹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