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軍政拿出了雷汁,在道士的胸口猛拍了下去,一陣尖銳到刺破耳朵的聲音從老道士的嘴噴了出來,隻所以說是噴了出來,是因為我看到了被聲音衝起的氣波。
這道氣波直衝天空,然後天空中起了一陣怪風,這道風吹的院外的大樹直擺,接著看到成群的烏鴉,黑壓壓的從遠處飛了過來,繞著院子上空,飛了起來。
道士的嘴裏出現了黑煙,凝聚成一個人,這人手抓鐮刀,衣服破爛不堪,水和泥漿從他的身上往下流,可是流到地上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了,一股股的惡臭,讓我隻感覺胃裏一陣難受,隨後他向我飛了過來。
我急忙放開了道士,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退到了離道士至少有五米的地方。
氣氛很壓抑,我感覺一陣陣的難過,那種難過說不出來理由,想哭,又覺得哭也無法排斥的難過,那種感覺跟我失去葉靈時一樣,整個心都在抽搐的感覺。
李軍政給我說過,冤魂會把自己的悲傷傳染給別人,這大概就是了。
烏鴉擋了東方太陽的光芒,鐮刀鬼魂向我逼近,我不停地後退著,最終退到了偏屋被牆擋到無路可退。我開始害怕了,我會弩術,如果我被鬼上了身,那事情就不好辦了,我會傷到我身邊的人。
我舉弩弓連射兩箭,鐮刀水鬼化成煙雲,射過箭後重組了起來。
李軍政雙手握劍,他看不到水鬼,因此他望著天空,天空的烏鴉越來越多,它們嘎嘎地叫著,一道道的黑影子穿梭在我們的頭頂上,像成了一個巨大的黑鍋扣在了我們的頭頂上。
在射水鬼的同時,我退到了李軍政的身邊,跟他背對著背,保持著受了傷的胡小菲。
“媽的,這麼多,這下麻煩大了。”
一隻烏鴉箭一樣地撞在了院門上,落在了地上,接著又是一隻,撞在了大樹上,忽然又有一隻飛向了李軍政,我急忙扣下了扳機,射下來一隻,接著好幾隻向我們飛了過來,李軍政一闊劍拍飛了五六隻。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蒼鷹的悲鳴聲,兩隻大翅膀啪啪的拍開了我眼前的烏鴉,爪子撕碎了好幾隻,隨後它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這時候水鬼忽然消失了,一閃而過的速度。
鷹的出現,烏鴉停止了攻擊,可是胡小菲從我們的身後飛了起來,嗖的一聲,又砰的一聲碎在了院中間的桌子上,打翻了老道士前一夜用來做法事供桌,桌上的東西滾的滿地都事。
我和李軍政急忙回頭,披頭散發的老女人,瞪著大眼睛望著我,她的兩隻滿是灰土的肮髒的手下垂著,她的臉白透了,額頭上和臉上的毛細血管突了起來,一條條的青線,清晰可見,她機械地扭了扭脖子,發出兩聲哢嚓聲,接著他怪笑著向了走了過來。
鬼能上身的人,大都是孩子和老人及女人,因為他們身上沒陽氣,這是鬼為什麼逼我,但上不了我身的原因。